“我已經找過律師,等你chu來,我會叫人把協議直接送到警察局。簽完字,你我就再無瓜葛。”徐志懷垂眸,掃過她,彼此都是難以描述的神態。“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小阿七呢?”蘇青瑤反問。
當年是因為她的央求,徐志懷才雇傭了小阿七。
“和從前一樣,”徐志懷淡淡說,又像在暗暗告訴她,有她沒她一個樣,他優渥的生活不會為此受到絲毫影響。
蘇青瑤又問:“那……那我可以把我的書帶走嗎?”
徐志懷聽了,一種莫名的羞惱忽而涌上心tou。事qg已經發展到這般難堪的田地,yan前的這個女人為何還能裝得如此無辜,小賤人、小賤人!他給過她機會,他不是沒給過。
“你有什么書?不是都扔了嗎。”男人冷漠地嗤笑。“家里有什么東西是你chu錢買的?”
他來,或許心里的某一bu分,還是期待看到她痛哭liu涕地向他懺悔的。
蘇青瑤無力地笑一xia,tou又垂xia去,心臟像被擰gan1的麻布衫,真要chuan不上氣了。
“隨便吧,”她始終跪在他跟前,“你說了算……”
“不然?”徐志懷挪開yan神,chouchu手,打西服的nei兜里摸索chu一支香煙。“蘇青瑤,是你背叛了我。”
他han住伶仃的細煙,dian燃,銜在kou中han糊地說:“你真該慶幸,現在是民國二十一年,不是光緒年,律法只叫你坐牢一年,而我對你也已經非常仁慈。”
“是啊,現在是民國二十一年,許多事都比從前啰嗦了。”蘇青瑤忍不住笑,嘲諷的kou氣是那么輕。“有議員、有總統、要搞選舉,東邊打西邊,北邊打南邊,大家不裹腳,也不留長辮zi了。要是光緒年,哪用找律師呢,你大可一紙休書將我趕走,或是再娶八房姨太太,生十來個胖小zi,給你徐家開枝散葉。”
徐志懷猛xi了一kou煙,后槽牙咬緊著說:“原來在你yan里,我們四年的婚姻是如此令人作嘔的東西。行,我知dao了。”
“我從沒那么想過。”蘇青瑤晃晃腦袋,珠大的淚shui一粒粒落,話音很輕,她也壓n喊不chu聲了。“我現在說的話,你大約一個字也不信了……但我曾經很在乎這段婚姻,甚至比你在乎的多。因為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往后人生的全bu,我也沒什么其它選擇,十六歲剛畢業就嫁給了你。我從早到晚,付chu的所有,就是為了讓你開心。”
徐志懷的煙在指feng中顫抖。“你在乎的表現就是和別人上床?蘇青瑤,別撒謊了,有意思嗎。”
“正是因為我在乎,所以格外的恨。”蘇青瑤在落淚。“我恨你,更恨我自己,恨自己那么沒用,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