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和你無關。”
玨點了點頭,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道:“突然間運用劍術,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人嗎?”
白發少年皺了皺眉,卻還是回答:
“······勉強,算是吧。”
“終歸也是和你沒有關系。”
陸吾掌中之劍朝著玨落下,因為顧及到或許是認識自己之人,故而出手已經收斂了幾份力量,但是即便如此,一劍落下之處,卻被那少女飄然躲開,不只是陸吾,就連玨本身都驚愕,看到那柄劍鋒芒森寒,卻又隱隱然攜帶有群山巍峨之念。
······昆侖化劍之術?
是類似于人間界昆侖山那樣的支脈?
可是,這,這不是淵的手法嗎?
復又數招,玨勉勉強強地避開了這劍鋒,心底的狐疑越發嚴重,已經認出來這一路劍術的風格,雖然說劍招劍意,完全不同,但是論及其劍理,卻和衛淵數千年磨礪而出的劍道風格,極為相似,簡直可以說是一脈嫡傳。
······那個特殊的人,是阿淵?
玨心中驀然升起這樣的念頭。
而后看著前方,左手背負身后,單手持劍,衣冠如雪的白發少年。
忽而覺得。
要是此刻被陸吾神看出真身的話,那么會發生什么?
畢竟陸吾可是當年之事的親歷者,完全知道衛淵和玨兩者之間的因果起源,也知道即便是這個時代,衛淵和玨之間也有著極為濃郁的因果糾纏,其中的復雜,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了。
這要是被認出了真身。
再想想那個特殊的人?
直接社死?!
那么今天在這里,陸吾和她之間肯定要失憶一個了。
玨的小臉一呆,剛剛還覺得無所謂,這個時候卻突然開始努力嘗試地離開此地,但是陸吾掌中之劍旋轉一周,橫攔在前,而后屈指輕描淡寫敲擊了劍脊,并指如劍,順著劍脊輕輕拂過。
這個動作讓玨的小臉煞白。
熟悉地仿佛下一刻,眼前的陸吾就會說出那句‘當世臥虎,泉州衛淵······
要社死了,要社死了······
而這個時候,仍舊神色清冷,動作從容平和的陸吾不知道前面之人所想。
只是平淡道:“想要走的話,已經遲了。”
玨結結巴巴道:“那個,陸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