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放聲怒吼,怨氣沖天。
雖然說尋常百姓是眼不可見,耳不可聞,卻仍舊是受到這煞氣沖天的干擾,時常會做噩夢,休息不好,整座城池都籠罩在了一片壓抑的氛圍當中,衛淵看著那一座戰場,卻是微微訝異,認出了這戰場上的雙方。
而后仔細端詳作為這噩夢和戾氣最為深重的無首大將軍。
看著他提在手中的頭顱。
越看越是覺得熟悉,越看越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竟是故人!
沉吟許久,衛淵這一縷真靈提著酒踏入其中混亂戰場,踏入了那恐怖的夢境殺伐當中,其交戰雙方,無數的悍勇戰卒都不能靠近衛淵半分,如此行為自然引來了那邊的無首將軍的注意力,他一只手提著兵器,一只手提著自己的首級,放聲咆哮。
才轉過身來,奮起武力,打算劈斬下來。
卻只是見到一點寒芒凌厲萬分,直直點在虛空,明明首級已經被斬落,此刻竟然又有一種萬箭飛來,即將穿心而過的森森寒意,剎那間身軀僵硬,動彈不得許久,卻看到前面一名道人打扮的男子灑脫笑道:“許久沒有見面了埃”
那無首的將軍喃喃自語:“淵?”
衛淵大笑道:“然也。”
提了提手中酒壺,笑道:“難得手中一壺好久,要不要來共飲一杯?”
“鐘離昧將軍。”
鐘離昧,秦末之人,原本是為西楚霸王麾下戰將,后來西楚霸王猜忌,擔心有殺身之禍,轉投漢朝,在韓信麾下作戰,只是可惜,一個韓信,外加一個鐘離昧,終究是鐘離昧先死,韓信似乎也有了將鐘離昧交出去以求自保的念頭。
于是最后,鐘離昧憤而拔劍自荊
而韓信也在這一次騷亂當中,被降為淮陰侯。
衛淵在那個時代曾經和他相識,最開始是對手,而后是戰友,此刻難得遇到故人,彼此飲酒,鐘離昧只是道當年韓信愚蠢,當年若是韓信之智慧,加上自己的勇猛,劉邦都不敢輕舉妄動,韓信將自己交出去之后沒過多久,果然也死!
“他不知道嗎?當年那個和他一起喝酒吹牛的好兄弟劉三兒,在坐上皇帝位子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埃”
鐘離昧扼腕嘆息。
而后在提起項羽的時候,亦是沉默,只是連連飲酒,不再多說。
最后看到眼前道人哪怕是一縷真靈,也是純粹輕靈之氣,和現在的自己,截然不同。
遲疑許久,欲言又止。
衛淵喝了口酒,自然開口道:“鐘離昧將軍有什么要問的嗎?”
鐘離昧將手中的酒放下,一定神,翻身拜下道,嗓音沙啞道:“淵兄弟不知,當年我zisha死后,怨氣太重,卻因為兵家剛正肅殺,無法為鬼,跌跌撞撞千余年,轉世為人,只是可惜每每睡夢當中,才能記起些許前塵往事,如同瘋魔,痛苦不堪。”
“今日見到淵兄弟,似乎還能夠保持自我靈性清醒。”
“萬望懇求,度我一度!度我一度1
衛淵的記憶恢復到了三國太平道時代。
只是不知道為何,對于當年從老師那里學到的太平要術,此刻心底卻有諸多不同的見解,使得這一門道法,越見幽深,越見玄妙難言,更是不知為何,就好像是和某個非常渣滓的家伙彼此互毆了無數年,對于先天八卦感悟高深得可怕。
新的太平要術,已然是和內外逆反先天八卦聯合。
從元始天尊無意識的高屋建瓴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