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于精巧騰挪之術上,卻著實是悟到了頗多的法門。
衛淵一步步走出,因果散去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座城池里面,前面是一個有些破敗的院落,抬起頭,可以看到一株老樹蔓延出來,時值早春,隆冬剛過,樹葉大多已經枯黃落下來,一股衰敗之感。
衛淵周身縈繞著因果隨意變化了外貌。
道袍芒鞋,手里面提著一些酒肉,身上只隨意帶了一縷因果氣息,便足以讓任何人覺得,曾經見到過這個道人,或者是偶爾親朋好友相會之時偶爾見過,也或許是廟會酒樓之上,
遙遙看了一眼。
總之并非是陌生之人,但是要詳細說出此人是誰,卻又是做不到。
道人敲門,驚起老樹麻雀。
一會兒后便有人前來敲門,而后因衛淵身上一點因果,當做是院落中老人的好友,故而將其邀請進入其中,而衛淵看到了這一個院子所屬于的老人,那是一位眉宇之中,豪氣不減的老者,須發垂落,卻是穿著一身的文人模樣。
衛淵抬眸,看到了里面屋子上面的牌匾。
「稼軒居……」
號稼軒者,唯獨一人。
辛棄疾。
原來是他。
已經是老邁的辛棄疾看著眼前的‘故人,,因為因果之緣,只當做是曾經在過去并肩作戰過的袍澤,縱然是已經老邁,仍舊是吩咐買來酒肉,坐在老樹之飲酒閑聊。
酒到酣時,衛淵提起了過去的事情,道:
「沒有想到,稼軒竟然到了如此境地。」
「年少之時,你是如何意氣風發。」
老邁的辛棄疾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意氣風發確實是啊。」
「當時你我都年少,身上的血都還是熱的,馬快,劍利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登高望遠,總覺得自己就是那可以揚鞭策馬,救國家于危難之間的人,義父傳授我仙人劍術,又將岳元帥的遺書兵法交給了我。」
「年少之時,我自覺得文采武功皆是天下無敵,狂妄自大。」
「只覺得提筆寫詞可天下第一,上馬殺敵也天下第一,收服故國不過是反手之間的事情。」
「可是,可是我們怎么就老了啊……」
老者談及過往,不知已淚流滿面。
一頓酒菜,酣暢淋漓。
衛淵看著辛棄疾,一道陰陽之氣流轉入了這老者的身軀之中。
為其延壽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