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超越所有人認知極限的一劍,甚至于幾乎已經(jīng)不能夠把它放入劍的范疇里面,面對著這樣的一劍,哪怕是對濁世大尊充斥著無比自信的火灼和秩序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遲疑和恐懼,不知道濁世大尊能不能抵抗住這堪稱恐怖的一劍。
那種對于大尊該是無敵的信心,出現(xiàn)了劇烈的動搖。
倏忽二帝則是心中忽而升起了一絲希望。
但是他們看著這一劍落下,看著濁世大尊眼底泛起了漣漪,而后終于不再是先前那種從容不迫,俯瞰萬物的淡然,他身上的氣機開始了劇烈無比的變化,猛烈的沸騰起來,而后猛地踏前一步,朝著那一劍撕扯過去。
這代表著的,是演變到了最終階段的萬物法則。
一根一根地法則線亮起,燦爛恢弘,讓人的眼睛都要被晃瞎了似的,而后就連道果層的濁世兩位強者,以及倏帝和忽帝都覺得眼前一花,那種劇烈的法則碰撞讓他們眼前所見,盡數(shù)是一片慘白,不能見物,唯獨耳畔聽得到轟隆隆的轟鳴聲音不絕于耳,從不曾停下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種像是世界都要毀滅掉的恐怖氣息才終于平復(fù)下來。
他們睜開眼睛,而后呼吸都仿佛驟然凝滯,看到那仿佛要劈開混沌的一劍散去了先前流轉(zhuǎn)的光明和氣機,周圍殘留的一根根法則線,幾乎像是被凍結(jié)住了一樣,仍舊還展露出法則特有的特性,可以通過這些法則的側(cè)面,看到萬物的流轉(zhuǎn),烈焰,雷霆,暴虐,、的寒冰洪流。
“被擋下來了……”
整齊劃一的呼出一口氣的聲音。
只是倏忽二帝是忽而的遺憾懊惱嘆惋,而火灼和秩序則是發(fā)自于內(nèi)心的狂喜。
濁世大尊的神色沉凝,沒有了先前的從容不迫,衛(wèi)淵掌中四劍合一而成的利器,劍鋒幾乎已經(jīng)要抵著了濁世大尊的咽喉,但是一層一層的法則拉扯住,化作了原本的四柄神兵而后墜落在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
衛(wèi)淵的右手滲出鮮血。
那是太上混元萬劫不滅的體魄,但是此刻卻因為反震的力量而撕裂開來,濁世的尊者就在前面,但是前方跨越著的是不知道多少道空間匯聚而成的溝壑,哪怕只有一步之遙,卻遼闊像是可以容納一整個星穹。
濁世大尊像是跨越了一場絕對漫長的旅途,還是除去了渾天之外,對祂造成強烈威脅感的存在,,但是這敵人的最強招式,終究未曾擊敗他,甚至于沒有能夠擊傷祂--周圍的法則線便是鐵證。
那是濁世大尊方才防御的時候被這一劍劈斬開的根本招式。
但是縱然是已經(jīng)被劈開。
殘留的法則線仍舊銳利無比,堪比一切的神兵利器。
哪怕衛(wèi)淵的劍還能夠再前斬一步,這些銳利無比的法則線將會在下一刻刺穿衛(wèi)淵的身軀,而現(xiàn)在,毫無疑問,此戰(zhàn)已落下了帷幕,倏帝咬緊牙關(guān),而忽帝更是氣得懊惱不已:“還是被他打破了心魔啊!!!”
…“心魔!”
濁世大尊微微側(cè)眸看著那邊夢境之中的倏忽二帝,忽而笑起來,平淡道:
“并非是心魔。”
“只是遺憾。”
“遺憾未能夠再親眼見到渾天一次。”
他伸出手,先前和渾天戰(zhàn)斗的時候,并沒有用出來全部的力量,甚至于他始終都在將自身所能夠爆發(fā)的力量上限壓制到了和當(dāng)時的渾天一個層次上,目的并非是為了戰(zhàn)勝這個夢境之中的渾天。
而是為了滿足自己心中的遺憾而已。
再度和渾天一戰(zhàn)。
同時,在那個時候,他也有種強烈的預(yù)感,明白渾天也一直在等待著自己,等待著以這樣一場,足夠配得上渾天位格的戰(zhàn)斗,來作為自己的終局。
只此而已,這是雙方共同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