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強大無比,堪稱絕世的功體,也只能夠在此地存在,畢竟這一個未來需要讓不周山都隕落一次,而后交出自己的功體,才有可能踏足成為那浮黎玉虛元始天尊,而偏偏以衛淵的性格,又怎么可能會為了功體而眼睜睜在幕后布局,冷淡注視著不周山為了救自己而死去?而后吞噬其功體,以進階至強?
開明都忍不住覺得后背發寒。
那才真的能稱之為天魔!
不過,此刻說幸好,是因為樂子人的開明終于知道了自己更為安全。
嘆息。
卻是感慨往弱了說都是當世前三甲的無上強者,竟然也只是曇花一現。
故而甚是遺憾。
兩件事情,兩個反應,倒也是不算沖突
忽而,在場所有都陷入沉寂和思考當中的強者們都感知到了某種凌厲無比的氣息流轉不定,哪怕是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種幾乎直入神魂的刺痛感覺,一一的面色都有些變化,這是神魂在提醒他們,有一股凌厲到足以威脅到他們的可怖力量出現了。
但是這一股本能的感應又很快地散去了。
無支祁轉過身,卻什么都沒有看到,陸吾同樣如此,只有坐見十方的開明最先反應過來,再度回過頭來的時候,看到了在巍峨不周山前,多出了一名白發的道人,玉簪束發,青衫依舊,一只手提著劍,一只手還抓著什么,就這樣松松緩緩站在那里,但是一眼看過去卻仿佛要將他忽略。
仿佛和天地融合在了一起。
身上既有跨越不知道多少轉世和漫長歲月的滄桑,卻又有著一種自然的平和。
遺世而獨立。
開明這才明白,那位天帝為何不回天帝山,而是在這里是為了什么,那家伙根本就不是為了和他們多說話的,衛淵隨手將手中的劍放下,然后抖手一扔,就像是昨天的時候,濁世的火神首級被扔下一樣,此刻又有一顆首級落下。
說是首級,其實不然。
那更像是一截被斬斷的大道!
其上糾纏著不甘,怨恨,還有無邊的憤怒,有著無數糾纏著的時間歲月氣息。
濁世大尊!
一瞬間眾人都心中震動不已,尤其是開明,當年他是被濁世大尊險些打得魂飛魄散,而陸吾也曾被暗算,陷入了長久時間的沉睡當中,衛淵坐在不周山前面的青石上面,灑脫從容,天尊背后,天帝負手而立,淡淡道:“殺了?”
道人脫劍膝前橫,灑脫笑道:“殺了,卻也沒有殺了。”
“畢竟是和渾天一個時代的大前輩。”
“就算是渾天當年都沒有能夠在濁世把他打死,我又如何能殺了他呢?境界之高,也是很厲害的,就這么死在我手里,太可惜了。”白發的道人拿起酒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看著清澈的酒水,端著酒,與眉心齊平,對著前面的不周山,道:
“我能做到的,也只是把這七年間的他殺死了。”
“既然你已經布下了群星萬象墜落的手段,我也不能太差,試了試,成了。”
“所以現在有兩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