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一章 元始持劍，三招殺你！（第2頁）

但是她的臉上仍舊是一如既往地沒有什么情緒的波動和漣漪，只是展開雙臂攔在了道人面前，幽深的眸子里大而無光，不起漣漪，仿佛對自己的生死也不放在心上。

收回雙臂，寬大的袖袍垂落下來。

因著剛剛的勁風，鬢角的發絲稍稍有些亂。

想了想，還是用那毫無波動的語氣道：“你恢復了？”

“是。”

衛淵看著前方那位面頰被斬出猙獰痕跡的濁世雷尊，右手五指握合，劍氣層層疊疊地暴起，伴隨著一聲凄厲哀鳴，掌中那一柄其上鏤刻有無數的血雷天地符文的神兵剎那之間，徹底湮滅，化作齏粉，順著道人五指滑落下來。

然后他自然地伸出手，按在白發少女頭頂上揉了下。

溫熱的掌心，熟悉的感覺。

白發少女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抬起頭，看到那道人臉上帶著熟悉的微笑，揉了揉她的頭發。

微微彎下腰來，臉上噙著暖意，眨了下右眼：

“可能是因為你一直都是好孩子。”

“所以我就回來了埃”

白發少女瞪大眼眸，忽而想到了一千多年前躺在病榻上的老者說的話。

‘要做個好孩子埃’

‘要不然的話，我可能會變成兇猛的厲鬼來教訓你的埃’

青衫龍女擔憂剛剛的勁氣血雷傷到沒有道果，實力不強的白發少女，身形一動已經來到旁邊，略帶擔憂道：“阿媧，你怎么”她聲音微頓，怔住，看到素來都是面無表情，神色冷淡的少女仍舊還是瞪大了那一雙幽黑無光的眸子。

卻有大滴大滴的眼淚滴落下來。

連青衫獻都怔住，好一會兒才道：“阿媧，你哭了”

“哭？”

白發少女伸出手，還是像是當年那樣捧著眼淚。

“不一樣”

“不難受。”

她雙手交疊撫著xiong口，神色安寧而柔和。

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絲一縱即逝，仿佛曇花卻也同樣燦爛美好地讓人目眩神迷的微笑：

“很開心。”

“眼淚也可以是開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