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眸子微斂,倒影因果。
看到了這流光之中那一段段歷史,是來自于不同世界的大地污濁。
有大地震動吞滅一切生命,也有大地和水合流,將一切的存在都拉入如同沼澤般的死地,有干枯的大地之上,無數的人跪拜祈求,火焰升騰,而跪拜的人以那樣雙臂展開的姿態匍匐于大地之上。
而后伴隨著細碎的聲音。
無聲無息地破碎,崩塌,化作了細碎而死寂的流沙,流淌下來。
這是無數世界大地殺戮眾生!
這是無數世界大地吞噬生命!
這是,死!
便是神靈沾染一縷都要被污濁本源,乃至于如同這些流光映照的世界一般死去,衛淵不敢怠慢,右手當中,玄黑濁世旗一晃,自身功體展開,因果流轉變化。
而后神色平淡,步步往前。
無數代表著生死的力量拂過,卻總是恰到好處地錯過。
仿佛在無數種可能當中。
根本沒有一個可能性是它們擊中了這道人。
濁世大地的老者神色凝固。
因果!
祂不斷施展出強悍無比的神通妙法,亦或者令大地升騰在天,或者操控大地之力攻殺,或者說以無數死亡的記錄展開,以無數世界的大地所記錄所旁觀,甚至于所主導的死亡,化作了生與死的輪盤。
可是無論是什么樣的招式。
那道人都能夠輕描淡寫地避開。
哪怕是稍微避不開,因果權能被強行壓制住了。
有生死糾纏其雙足,有大地制止其行動,無數生命死亡前的怨恨侵蝕,嘶吼,數百萬,千萬,乃至于億萬生靈的悲哀和痛苦,那道人右手卻還握著一柄哪怕在清濁兩界當中都屬于最頂尖一批的神兵。
那桿玄黑濁世旗一晃,便可抵擋。
老者不甘。
祂根基受損,又被鎮壓六千余年。
最重要的是,手頭連一柄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全部,全部都被那道人封印了!
這年輕道人,為何和那伏羲作風一般無二!
祂大腦忽而閃過一句話,閃過那道人先前笑著說過的話——
而后看著那道人面對任何招式,都會選擇操控因果避開,亦或者說顛倒因果使得那些存在都崩塌,哪怕是實在是避不開,也只是靠著玄黑濁世旗這一柄強大無比的神兵抵抗。
這番做派
這一番做派!
老者眼底亮起,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