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女子雙手背負身后,微微前傾,嗓音輕柔,帶著笑意玩笑道:“這個可是淑女的秘密。”
“突然就這樣地探尋我的秘密,哪怕是我,也是會覺得害羞的呀。”
眼前面容美好得驚心動魄,靠得太近。
衛淵微微后退了半步。
獻伸出手,似乎要撫他的面頰。
明明只那一寸的距離。
卻忽而往后面一伸手,兩根白皙手指掠過道人發鬢,拈著一封信,笑吟吟道:
“你的信箋來了。”
將信箋遞過去,獻腳步輕快,去那邊看著玉虛宮風景,看著花樹荷塘,讓甲一給她沏茶,衛淵沉默許久,仍舊不能徹底做出判斷,倒不是說此刻不能說,而是他太了解獻。
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無法把她逼迫到墻角那般再無退后。
否則的話,她肯定還是會像是剛剛那樣,輕描淡寫,帶著似乎有意似乎無意的玩笑,把一切都輕飄飄地揭過,不讓他找到半分的把柄,莽夫被這樣的手段天克。
衛淵揉了揉眉心,暫且將這件事情壓下。
反正之后去南海之行,有的是時間來試探出來,到時候自然就能弄清楚了,不過,若是她真的不是失憶的獻,而是年少時候的她,那么她之后的那數千年
道人垂眸,一時間哪怕是他都有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
以及濃郁的負罪感,來自于將好友拋下的負罪感。
哪怕這件事情的根源,自己是死亡。
衛淵沉默許久,只是嘆息一聲,打開了信箋,上面有熟悉的娟秀文字——
‘抱歉啊阿淵,這一次的南海之行,我就不去了,你定要注意安全,南海之域,火神祝融,極為強勢,你不要和他硬拼,我在人間界,博物館總是還要有誰看顧著,否則交給伏特加娘娘和水鬼,總覺得不安心。’
‘另外,我似乎已經找到了王母娘娘的蹤跡。’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似乎始終沒有辦法及時地找到她,似乎始終是差了一步,淵你有沒有什么解決的方法?’
始終差一步?
衛淵忽而想到之前自己嘗試回到過去,和后土有所聯系時候做出的一項項努力,回信道:“若是始終差一步,或許是因為有類似于時間悖論或者因果悖論的狀態。”
“我剛剛好境界提升,掌握了道體”
衛淵動作頓了頓。
想了想,還是把這一句忍不住炫耀的話抹去掉。
然后用平實的語氣道:“對于這樣的情況,我有一種解決的方法,大概率有用,是有效果的,我給玨你留一道符箓,到時可以稍微嘗試,有相當大的可能性可以突破這種困境,得以和西王母聯系上。”
只希望,她不會記著當年的手刀之仇。
衛淵嘴角抽了抽,而后吐出一口氣。
無妨,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