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父母之意愿,進入大秦鐵騎當中最為精銳的黑冰臺。
這一直是阿淵心里的夙愿。
可是像是大秦這樣,以軍功爵立國的國家,那些軍中宿將的子嗣也是想要進入黑冰臺當中成為最能立下大功勞的銳士的,那些人家中有家傳武學相傳,也有鍛體的上好藥物。
其根基之厚,哪里是淵這樣尋常軍中漢子的孩子能比得上的。
眼前有這么個機會擺在眼前,他咬著牙左思右想,最后還是選擇了相信,扁了扁嘴,道:“那,那好吧,我就拜你為師”
少女撐著下巴,嘴角微微勾起:“嗯?”
孩子張了張口,老老實實道:“拜您為師”
少女看著這個孩子樣子的阿淵,忍不住像是那些會逗小孩子的人一樣笑著道:“求呢?”
孩子的倔脾氣被氣得發作,臉龐漲紅,咬著牙道:
“男兒士可殺不可辱,我不拜師了!”
“哼!”
仰著頭,轉過身,托著那一把比他個頭都要大的斧鉞哼哧哼哧往下走。
然后因為太過吃力,一不小心一腳磕在石頭上。
啪一下摔倒在地。
撲街。
爬起來,彎下腰,啪啪啪把衣服拍了拍。
然后一仰頭:“哼!”
接著托著斧鉞哼哧哼哧往下走。
后面少女撐著下巴,只是安靜看著,想著自己是否果然不應該去貿然改變淵的命運啊,他原本也應該能靠著自己的努力踏入黑冰臺的,并且一路在大秦的時代做到了少上造這樣的高級軍爵,再進一步,幾可封侯。
自己干涉了他,豈不是說合了歸墟的意愿?
不過如果說他原本就會踏足黑冰臺的話,自己幫助他,似乎也不會改變結果?
少女遲疑沉吟,不知不覺,天色已暮,夕陽西下,暖色的夕陽安靜地灑落在玨的身上,讓她籠罩在了一層溫暖的柔光當中,忽而微微抬眸,噙著微笑道:“出來罷。”
沒有反應。
她伸出手拿了個野果輕輕拋過去,然后才傳來哎呀一聲輕響,一身灰色的,顯而易見不怎么合身的孩子捂著額頭的包怒視著她,玨看著這個偷偷摸摸地爬上山來的孩子,道:“你來做什么?”
那孩子摸了摸頭,視線往下偏,道:“我只是恰好過來。”
“順,順便今日家中的飯菜稍微做的多了那么一點。”
“也不是擔心你在這里會不會沒吃的啊。”
“你,你不要多想。”
才五六歲的孩子漲紅了臉龐犟嘴。
玨訝異,而后燦然微笑,道:“是這樣啊,謝謝你啊。”
孩子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