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個疑惑之處在心底也逐漸浮現出來,先前這個疑點被自己所忽略了,可是現在一頓飯之后,重新思考,卻能夠感覺到剛剛那水神的出現有所問題。
太巧合了。
與其說是來找無支祁,倒不如說,是來找自己的。
目的是自己這邊?
衛淵敏銳地把握住了問題的關鍵點。
畢竟對方一見面就表露敵意,還說出了自己的跟腳和目的。
這兩個單單拆分開沒什么問題,但是湊在一起就顯得特別奇怪。
無論是盡管是共工部屬但是見面之后不表露敵意,還是說雖然表露敵意,卻不露出跟腳,都要比這水神之前的表現來得聰明的多,要么就是祂很蠢,要么就是故意這樣做的。
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十多里,抬頭看了看星光,衛淵把那水神拎出來,直截了當地審問,不出所料,后者完全裝傻,道:“你最好快快把我放了,否則的話,尊神共工必然要你好看!”
交流失敗,衛淵重新把水神塞進去。
順便給駁龍提供了一大份的酸菜魚料理包。
無視了水神的怒吼。
衛淵左思右想,都無法分辨出到底是那個更可能。
從蛛絲馬跡里面看出問題,可窺一斑見全豹的,是智者的手段,衛淵沉思之后,在心中的一股郁郁之氣的驅使下,選擇了更直接的方式——
加快腳步。
只是他沒有去回去博物館,在越過幾座山后,視線陡然開闊,背后之劍藏于鞘中,山外青山城市燈火依舊,衛淵夜色之中急行奔向東海,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最后幾如同一柄長劍破水而出。
伴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其劍勢越發雄渾壯闊。
但是這一股劍勢卻沒有推動到最巔峰。
還差一步,將出未出,是喜怒哀樂之未發,也是劍勢最暴烈的時候。
直接從當時他和無支祁引導出的淮水出海口處踏入東海。
東海入海口處,相柳所化的青年早早守在那里,后者身穿神州古代服飾,一身墨色衣服,玄為水德,相柳本來只是在這里守門,卻有所感知,抬起頭,看到月色之下,一人縱劍而來。
“是你?你要做什么……”
相柳二代目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青年居然會這個時候來東海入海口。
“我有事情要見共工。”
想想想,想那么多做什么?
直接問共工不就行了?!
縱然如此,那股驅使著他來這里的那股郁郁之氣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絕不是這一點能解釋得了的,衛淵追尋思索找不到個由頭,索性隨他去了,背后之劍劍鳴越發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