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走人之道路,還是說神的未來,無支祁永遠站在衛淵的身旁。
當然,如果祂知道了西游記和眼前這博物館主有關。
或許,祂會先選擇把衛淵扔到水里,用棍子敲他個一百遍。
不過這個時候,無支祁完全不知道這一點隱情,只是略有些不耐煩地道:“你能快點嗎?又有什么事情,我的游戲還開著,要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話,當心挨棍子。”
衛淵盤腿坐下,道:“那你可就聽好了。”
拂袖,在夢境中具現出了河圖洛書所演化出的大劫,無支祁臉上的表情從不屑,變成了沉默,最后雙瞳劇烈收縮,游戲的成癮度大幅度降低,一股遠古淮水禍君當有的霸道和洶涌的氣息浮現出來。
衛淵緩緩將這未來大劫的戰場畫面解釋了一遍,而后緩緩道:
“……而當年,讓我得知了這大劫的應龍庚辰與我相約前往西昆侖,當時我好像只是上山下山而已,但是我卻失去了在山上的一切記憶,等到我來到山下,見到的人間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十年的時間。”
“而我并沒有發生變化。”
夸父瞳孔收縮,嗓音徐緩道:“上山下山一次,耗費三十年。”
無支祁也同樣陷入沉默當中。
就連那種洶涌澎湃的淮水水汽都暗沉下來。
衛淵注視著他們,道:“所以,你們想到了誰?”
“執掌歲月,時光。”
無支祁金色瞳孔里浮現出驚愕和絲絲縷縷的凝重。
夸父的反應同樣如此。
“日月歲月之神。”
“其瞑乃晦,其視乃明。”
“燭九陰……”
夸父沉默許久,道:
“……我也失去了過往的記憶。”
仿佛有線將某些東西聯系起來了。
和河圖洛書相關的,衛淵和夸父都失去了記憶。
一時間整個夢境的氣氛都變得低沉下來,仿佛有無窮無盡的陰影壓了下來,許久后,夸父徐徐吐出一口濁氣,祂有冥冥中的預感,這大劫,衛淵遺失的記憶,還有他自己的情況,河圖洛書,都是一件事情,可他畢竟性格溫和,想了想,還是道:
“雖然說,燭九陰是能夠和歲月相關,執掌日夜的變化……”
“可也未必是祂。”
“我們……我們至少應該去嘗試推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