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能合情合理地放大危險,讓對方知難而退。
游俠兒對自己的做法很是滿意。
只是他忽略了某個可能性——
要是眼前的和尚是個腦子一根軸的家伙呢?
比如說,很頭鐵。
名為玄奘,十六歲開始在亂世中一個人溜達了足足七年的僧人雙手合十,喃喃自語:“闖關……”
看了看愉快干飯的陳淵,僧人眼底發出詭異的光。
這一天,這和尚出去買了許多酒菜。
然后邀請陳淵到家里吃飯。
本來就兩袖空空的陳淵,看到這酒菜,雖然不是多好的菜,至于酒有多香,那更是提不上,但是這僧人居然主動請自己喝酒,還是讓陳淵頗為愉快,僧人以茶代酒,誠懇地告訴他道:
“貧僧之前倒是鉆了牛角尖。”
“一直想要從通關文牒走出去,這是錯的啊。”
“還要謝謝你提醒我。”
“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這一天,陳淵喝得大醉,完全沒有料想到,僧人的話其實是可以用另外一個方法來解釋的,所以當他清醒過來之后,發現自己已經不再長安城里了。
“我們在哪里?”
“哦,離長安已經一百里了。”
僧人笑容爽朗:
“陳淵你昨天提醒了我。”
“我們完全可以偷偷出關啊!”
陳淵:“…………”
……………………
于是陳淵只好答應陪著這僧人走到玉門關再說。
一路風餐露宿了一個多月,兩個人居然硬生生靠著兩條腿從長安城跑到了涼州,只是此刻,之前突厥跳臉,大唐處于極端憤怒和暴兵狀態,這樣的邊關戒備森嚴。
陳玄奘完全不慌,他進入了涼州城。
這里同樣有著許多的僧人,他在這里講道布法,得到了布施后,只留下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全部都捐獻出去,明明是特別著急著想要前往西方的僧人,此刻卻反倒是從容起來。
仿佛真的是要專心致志地在這里做個布道和尚一樣。
陳淵完全不知道,陳玄奘去西方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