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尚且還能夠維持住語氣的冷淡和理智,但是其余的諸多神將們卻已經是再也容忍不住,手持兵,齊齊一震,怒道:「無支祁,你還在這里裝蒜!!!」
「你堂堂淮水禍君,做下的事情都不敢認嗎!!」
無支祁大怒:「哪個孫子叫你爺爺!」
「出來!!!」
他明明是被圍起來的,可是現在看上去氣勢卻是要比周圍圍了他的這么多的天兵神將都還要大,一聲大吼,反倒是把周圍的天兵天將,還有剛剛怒喝他的那些神將都給嚇住了,嗓音一下子就萎了下去。
「這,這……」
他們只得求助般地看向那邊的三位主將。
就是因為眼下這猴子已經證了道果。
還是那種非常不講道理,非常能打,極擅殺伐的斗戰勝。
遇天下諸多強敵,皆可,斗,戰,而勝之。
這三個字可是霸道地很。
據說這三個字的后面本來還有一個佛字給壓一壓如此的傲慢狂氣,但是那個佛字卻被一個小和尚拿了去,所以佛氣散去,剩下的就是狂氣傲氣和斗戰之氣,霸道至極,那是膽敢向著天下最強者揮刃的勇者之氣。
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當那無支祁犯下了如此大事的時候。
這些素來驕傲狂傲到了極限的神國神靈們,才沒有自己去報復,而是轉而前去尋找到了此刻正在不周山上做客的水神共工,另一部分天神則是找到了噎鳴和金烏,懇求這幾位在大荒和神話當中的地位尤其高深的強者做主。
無支祁再強,也不可能是上古水神共工的對手。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此刻認真看著前面無支祁的共工腦子里面轉的是什么,卻未必是打算為了他們出手。
雖然說這些神靈們躁動憤怒,再加上他也親自看到過了事發現場,實戰了歲月留影之術,也確確實實地稱得上一句證據確鑿,但是噎鳴沒有立刻地下結論,只是微微皺眉,道:「無支祁,你當真沒有做下那些事情」
無支祁更為困惑,皺眉道:「做下那些事情」
「你說的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噎鳴沉默,右手伸出,無數的流光匯聚而來,化作一副卷軸,卷軸垂落,其上筆觸細膩,刻畫著無數的畫面,此刻皆是微微亮起流光,涌動出來,浮現在虛空之中變化交錯,雖然說多有變化,但是主體無不是一尊巨猿手持棍棒四處打殺,似是殺得興起,雙目金光焰焰,其中更有血色。
無支祁瞠目結舌,道:「你怎么會有我的畫像!」
他轉過頭對著衛元君道:「畫得還挺好看。」
而噎鳴看著他,嗓音徐緩道:「你認得這是你0」
「你先前出現在四海,攪亂了四海之秩序,一根鐵棒不知道砸死了多少的水族將帥,更是出手將玄武給打得重創瀕死,旋即直往南海而去,出手霸道,將那和你打招呼的女丑直接打死在南海海岸上。」
「更殺入了南海的生死之地,黃泉之隙。」
「青衫龍女獻本身已失道果,又對你沒有什么防備,若非是燭九陰出手阻攔,險些就死在你的棍下,即便如此也是受傷不輕,導致燭九陰不得不將其帶回九幽療傷,怒氣極重說爾等清世如此欺辱龍女。「
「他雖然不認這個妹妹,卻也定要討要個明白。」
「又是前往昆侖區域,打死了好幾位昆侖一脈的山神水神。」
「若非是應龍庚辰賭命出手,和蒼龍一柄阻攔,拖延時間到陸吾親自趕來,你豈不是要將群山都推倒了」
不說不知道,等到現在一樁樁,一件件事情都排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