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支祁得意洋洋:“這一次,我可沒有讓他幫忙。”
“是我自己走到了這一步了的。”
“這最后一步,自然也是用不著他幫忙的,等到我自己化去了這一股氣機,我再去找他,好叫他見識見識我的本領。”
少年釋迦滿臉好奇,忍不住湊過來道:“水君水君,你剛剛是和那位天帝打架了嗎?”
“我看到他直接把天上的星星都拉下來打人了,好厲害啊!”
“你能和這樣的強者打,真的好厲害!”
無支祁得意洋洋,覺得眼前這個看上去純良無害的小和尚,終于算是說了一個讓人開心的話,然后就聽到了少年釋迦又好奇地詢問道:“所以水君水君,你贏了嗎?”
無支祁的臉色一滯。
好吧我收回前言。
光頭都讓人討厭!這個還沒有被剃光頭的小家伙也讓人討厭!
他直接伸出手把少年釋迦的發髻都給揉地亂糟糟的,暴躁不耐煩地道:“肯定輸了啊,我要是現在就能打贏他,我還在這里做什么?肯定就回去了,然后按著衛淵那個家伙一頓暴揍,然后讓他叫爸爸了。”
“不過,雖然說眼下還不是這家伙的對手,可是這一次多少逼他用出了全力。”
“等到了他日,我踏足道果之境,定然實力突飛勐進,或許一開始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時日一場,他這個天帝,卻也未必是當世無敵,未必不可以企及!”無支祁說得興致濃烈,放聲大笑,手中之神兵抬起直指蒼穹。
“天帝,終有一日,我要堂堂正正地擊敗你!
!”
“哼,可笑。”
忽而有一聲冷澹至極的嗤笑傳來,無支祁的笑聲微頓,而后抬眸,看到了天穹之上的大日忽然停滯了下來,而后大日流光垂落,隱隱約約仿佛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無比奢侈無比的宮殿,其中碧玉凋飾,玄奇法寶,應有盡有,而一名身穿華服的年輕人神色冷澹。
卻是大日金烏,本來大戰結束之后,還需要繼續履行大日巡游八荒的職責。
雖然對于父親和無支祁的戰斗之中,為什么要放水。
但是作為大日之神,巡游八荒的職責大過一切,無數的生靈都等待著大日從上空巡游而去,讓草木眾生知道時日之變更,是大日金烏的責任,也是對于曾經罪孽的,永遠都沒有結束的贖罪。
和這些比起來,區區的好奇心,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但是偏偏他巡游到這里的時候,恰好就聽到了無支祁的話語,作為天帝之子,也是最為憧憬著那庇護清世眾生的背影的人,大日金烏知道天帝所做的一切,也知道天帝的強大,作為對于父親的維護之心,讓她忍不住出聲。
“我說是誰,原來是大日金烏,你現在不該是在做你的贖罪嗎?”
無支祁抬眸看著那清冷的年輕人,雙方之間的氣機交鋒,隱隱然有種誰都看不過誰的感覺,但是無支祁此刻心境開闊,完全沒有和天帝之子打一架的意思,懶洋洋地握著手中的如意金箍棒,道:“所以,你不在上空巡視八方,來找我做什么?”
“至于是不是可笑。”
“你該去見天帝。”
大日金烏神色清冷,但是涉及到了帝俊,卻仍舊忍不住開口,冷澹道:“難道說,無支祁你當真以為,你是她的對手?”
無支祁道:“眾生見證,難道有假?”
大日金烏澹笑一聲,道:“原來只是禁地之蛙,父親……天帝他鎮守清濁邊界,若是連壓服一個你都要耗費如此巨大的力量,那么那般漫長歲月的苦修又算是什么?又要如何單人獨力,就徹底擊潰和壓服了整個濁世?”
“我這里有著天帝和敵交鋒全盛之姿態的氣息,你有膽量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