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
兩秒,
三秒無事發生。
衛淵無可奈何,喃喃自語:
“好吧,這都沒有反應,看來是真的不在。”
“那家伙一直小心眼到了報仇不隔夜,不愧是看上去光明正大心xiong寬廣的燭九陰。”
“不是濁世的自己,那么也就只有那個了——開明。”
昆侖界域暗側。
在清濁之世交接之處,一條赤色蒼龍緩緩游動,鱗甲如同全天下最為純粹的美玉,晶瑩剔透,而這赤龍的龍首化作人首,雙瞳映照日月,俯瞰著其下恢弘浩大的十座青銅天門。
似乎有所感應。
旁邊的玉書上,在衛館主的名字下面,再加了一橫,下面已經有了密密麻麻數量可觀的正字。
這個仇,我記下來了。
等到最后,一并清算。
衛淵走出玉虛宮的時候,遠遠聽到了交談的聲音,因為媧皇之前沉睡的緣故,也或者說是媧皇創生之力外泄的影響,整個玉虛宮的生靈生長極快,形成了極為特殊極為玄妙的景觀。
而往日他在的石桌左右,是撫須的老聃,以及
身著黑衣,神色冷淡,黑色長發以玉簪束起,其中夾雜金絲的天帝。
天帝和老聃似乎正在對局落子。
衛淵略有些驚愕:“你怎么來了?”
帝俊看了他一眼,平淡道:“故人前來,想到有些時候沒有和他下棋,所以來下一局而已,倒是爾等,事情結束了嗎?”
下棋?
衛淵看了一眼棋盤,看到上面黑白兩條大龍交錯廝殺,斗得正猛,老聃見到他出來,只是溫和一笑,便自己去專心思考棋局的變化,白發道人看了看天帝的位置,恰到好處就在玉虛宮的核心。
換言之,這里假如有任何一處地方出現紕漏,有濁氣出現的跡象。
天帝都可以在同一時間出手。
這個不叫下棋,這叫做坐鎮中央。
擔心就擔心,還專門要找個理由嗎?道人好笑地搖了搖頭,道:
“下棋嗎?那我就當做你是來下棋的好了。”
“甲一,上茶。”
白發道人懶洋洋端著一杯茶,像是旁觀下棋一般坐在那里的靠椅上,老天師正在和阿玄閑聊,而在更遠處那名穿著圓領袍服的男子正在糾纏著噎鳴,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噎鳴似乎是在指點他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