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熊部軒轅丘。
“來自于后世,后世”
衛(wèi)淵已經換成了青衫,腰間垂落玉佩,一副涂山青丘國的白狐老板的模樣,坐在自己盤下來的商鋪前面,陷入了呢喃和茫然,距離之前被白澤一口道破天機,已經過去了一天時間。
這一天里面,對于白澤的話,衛(wèi)淵當然是不相信的。
信你?!
我腦袋就是被水鬼拿著快樂水砸了我都不可能信你的。
但是當衛(wèi)淵以此為核心嘗試的時候,縱地金光以金烏化虹之術,狂掠一日,直接去四下游覽,北上北海,南抵羽民之國,東方觀大壑波濤洶涌,磅礴之力,遠非任何小世界可以抵達。
重點是,他在神代外海看到了涌動的諸多法則,看到了因而誕生的一個個小世界,這是只有真正的大荒神代外海才有的位格,事實擺在眼皮底下,衛(wèi)淵再不愿意相信,也只能相信這個了。
當時他盯著那小世界的誕生,整個人都傻掉了。
戳啊戳。
一根棍子戳在青衫白發(fā),難得有閑雅風流,名士氣質的道人臉上。
戳出了一個個凹陷。
而棍子的另一端被穿著火紅色裙裝的獻握在手里。
上面是淺色的上衣,下著火焰般流淌著的長裙,是祝融的禮物。
之前的嫘祖部衣服,當然是要隔一天換一次的,唯獨腰間的鈴鐺還掛著,青衫的道人反手抓住棍子的一段,狂翻白眼,看著那邊臉上表情很少但是動作一點不少的少女獻,更是心中有一百只水鬼拎著快樂水狂奔而過。
可惡啊,回到了過去。
還偏偏只有失去記憶的獻
衛(wèi)淵還記得當時是獻拉著自己的手腕一起走進去的。
然后自己就在附近找到了獻,但是她卻失去記憶了,或者說真靈似乎沉睡,完全沒有之前那么強大磅礴,連帶著記憶都沉睡掉了。
衛(wèi)淵思考許久,只能將事情歸功于渾天的信箋。
以及那包裹著自己的渾天之氣上。
伏羲說過,妄圖參與到那些磅礴大事之上,改變歷史的走向,就會被無數歷史眾生的命運疊加反噬,所以當衛(wèi)淵提前說過了絕地天通的想法的時候,渾天氣息就會被消耗了一部分。
“但是違逆時間,參與大事。”
“這已經遠遠凌駕于伏羲做到的事情了啊”
白發(fā)道人伸出手,那一封信箋上的文字已經逐漸開始暗淡,似乎是經歷了漫長歲月,而被沖刷,他沉默許久,輕聲呢喃道:
“天者,域中最高,從一大。”
“凌駕于一切的天道。”
“自然,也在時間和命運之上,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什么?!”
嘩啦一下,衛(wèi)淵的眼前一晃,少女獻的臉就湊到前面來,讓衛(wèi)淵嚇了一跳,反手屈指一下敲在了少女的額頭,讓獻捂著額頭,嗚了一聲后退,瞪大眼睛怒視著衛(wèi)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