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主將語氣平靜,右手籠罩著手中的戰劍劍柄,道:“你我都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也都知道,戰場之上,兵戈煞氣,殺機地脈,甚至于參與戰陣的修士實力,這些才是左右身負的關鍵。”
“主將所需要做的,是控制著煞氣,和天地氣脈融合。”
“化作戰魂和虛神,繼而反向強化了兵士的戰力。”
“自古以來五千年,從沒有正面突破這些,靠著自己一個人去立下不世功勛的人,勝利必須要凝聚一切的力量才對。”
“那蚩尤,大羿,還有刑天這些”
“哼,你又什么時候見過他們了?”
主將道:“傳聞中蚩尤有八十一個兄弟,每一個兄弟都代表著一個氏族,炎黃一脈更是把人族最初的部落凝聚成為了國家,要我看,這恐怕所謂的戰神之名,也就是他們率領軍隊不斷征伐,而后將軍隊的戰功,都歸于一個人身上。”
他伸出手指了指周圍的諸多將領,道:“比如,蚩尤九黎八十一個部族,率領數十萬四處征伐,立下了赫赫戰功,而卻又將這個戰功全部歸功到了蚩尤一個人身上,這不就塑造出了一個仿佛神話的傳說?”
龍族戰將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主將道:“哼,只是障眼法而已,是為了給那個時代孱弱的人族一個念想,作為人族的旗幟宣傳的而已,那些沒有什么眼力勁的家伙相信了,你我都是戰場上歷練出的,怎么也信這個?”
“來,諸位今日休息,等到明天”
外面傳來了吵雜的聲音,正在吃喝的諸多將領皺眉不愉,道:“這個時候,早就應該要休息了,居然連隔音陣法都有些隔絕不了,軍法官要好好得吃點鞭子了。”
他站起身來,提起那柄花紋大斧,買不走出去,眼底散發赤金。
才伸出手觸碰到營帳。
嘩啦!
營帳垂落下的門被猛烈的氣浪逆著沖撞席卷,一道森冷的斧光猛地逆著揚起,鳴嘯的戰斧直接將那龍族戰將的首級斬下,身穿鎧甲的身軀佇立在哪里,死不瞑目的首級已經被熱血沖撞飛起。
一瞬死寂。
這主營營寨之中的諸將都下意識拔出兵器,其中主將怒道:
“來者何人?!”
赤色的駁龍人立而起,已經有足足三米之高,嘶鳴之聲,騎在戰馬之上的男子右手刑天斧微握,身上有傷勢,但是這些傷勢卻似乎只是讓他的氣勢更為暴烈,赤色的火光暴起,主將視線掠過此人,看向其身后。
可惡,軍營陣法怎么會
瞳孔收縮,失去了思考能力。
夜幕之中,陣法流光化作碎片。
其背后的營寨里出現了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四處血色,已經斷裂的兵戈,足足十里的軍營營寨,被一人鑿穿,處處都是shenyin聲,只是被隔音陣法阻攔,沒有被察覺。
那種一人鑿穿軍隊的慘烈氣勢幾乎是撲面而來。
近乎千人的修士手持兵器,已經呈現一個包圍圈的模樣圍繞著,但是隔著足足三十步,沒有任何人敢于上前半步,戰馬平靜步步往前,身后的修士精銳們亦步亦趨,眼底驚恐。
主將腦子一懵,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一行文字。
堯乃使羿誅鑿齒于疇華之野,殺九嬰于兇水之上,繳大風于青邱之澤,上射十日,而下殺猰貐,斷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
人族,戰神。
這不是傳說嗎?!
這是傳說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