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衛淵咕噥著大倒苦水道:
“我原本還以為她是那種很威嚴的人,畢竟皋陶大人是舜帝的典獄官,可是后來才知道那都是裝的,我跟你說啊,幸虧皋陶大人的孩子里,巫女嬌是年紀最小的,要她真的有個弟弟在,肯定倒了血霉。”
“一定會被欺負到懷疑狐生的?!?/p>
一想到在崇吾山時候的經歷,淵就氣得牙癢癢。
但是打不過。
所以也只能氣得牙癢癢了。
幸虧他不是涂山氏的人,更不是那家伙的弟弟。
否則豈不是要給她從小欺負大?
幸虧幸虧啊……
那少女聽他隨意玩笑,一時間忘記阻止,看到玉石上刻下的文字已經足夠多,一下著急,她剛剛就是隨口一說,要是把那一句話給記錄下來,豈不是有點太丟人了?
可是奪過來之后,卻發現上面的文字卻已經變了。
“刑天與帝至此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
英武少女眨了眨眼睛,道:“你還是,挺有文采的嘛。”
“我還以為你只會做飯呢?!?/p>
青年吹噓道:“那可是?!?/p>
“我又不是廚子,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陶匠和玉匠?!?/p>
禹王道:“淵,寫完了嗎?”
“當然?!?/p>
作為黃帝軒轅丘后裔,無論淵還是禹,對這位刑天神都本能持有敵對心態。
禹挑了挑眉,從容笑道:“既然寫完了,那么就得來正事了,前面就是曾經和軒轅帝為敵的刑天神,哪怕是被封印在這里,我也能夠感受得到祂的威壓,呵……遇到這樣的對手,怎么能夠錯過?”
“對了,淵,要不然你去出第一招?”
禹王帶著一分玩笑道:“你出第一招,剩下的我來?!?/p>
“這樣咱們回去,也能夠和女嬌還有契好好說一說,你我聯手和刑天打了一架?!?/p>
淵遲疑了下,雙目微微亮起,隱隱雀躍。
然后看了看刑天的方向,遲疑道:“可是太遠了。”
禹王大笑,道:“你可以扔個陶罐子過去唄,就跟當年一樣?!?/p>
淵沉思之后,覺得可行,順手拈了拈腰側懸著的陶罐,里面用來抹在肉上面腌制的粗鹽巴,而后順手解開了掛著陶罐的粗麻繩,順手一轉,沉甸甸的陶罐,必須要以服用了異獸后得到的九牛二虎之力才扔得動。
禹王下半句話這個時候才落下來:
“哈哈哈,開玩笑的,怎么能讓你做這種事情?這種危險事情當然要交給我來做?!?/p>
“你們兩……”
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裝滿了粗鹽的陶罐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優雅的曲線,精準地砸在了刑天神的身上,然后糊了祂xiong膛和肚臍滿滿的,天地一片沉默,禹王最后的話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