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素笑道:“真正的我,真正的人。”
“萬物不滯于心,所以即便是穿行于紅塵,也能夠逍遙自在。”
衛(wèi)淵道:“這樣看來,我和道友所說的差得很遠。”
他站起身來,望著遠處的云海翻騰,許久后,自嘲道:“其實我對于重建太平道的山門沒有太大的興趣,否則的話,當初就會直接帶著九節(jié)杖上門了,可是后來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讓我覺得我自己有點太想當然了。”
現(xiàn)在的道門提起太平道,只會記起那個所謂的太平道道主。
天下已經(jīng)忘記了你。
你可能不在意吧。
但是我,不答應(yīng)。
衛(wèi)淵搖了搖頭,沒有多說,只是看向張若素,道:
“算啦,不說了不說了,真說起來也沒什么意思。”
“張道友,告辭。”
他仰起脖子喝完了杯子里的茶。
然后往前踏出一步,從云海之上落下,黑發(fā)用木簪束成了道髻,發(fā)絲修想要飄起來,但是那一身廣袖道袍卻兜滿了一山的清風白云,晴空一鶴排空去,道人腳尖輕點在一枚落下白羽之上,微微一頓。
氣機瞬間在羽毛之上流轉(zhuǎn)。
身體仿佛沒有重量,再度借助風力騰空而起。
廣袖飄搖,天光云海。
碧空,云海,一線之間是道人。
龍虎山正殿高層,一身灰衣道袍的老人神色寧靜祥和。
山下是人間。
遠處現(xiàn)代科技的鋼鐵叢林仍舊展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繁榮昌盛。
………………
過了好一會兒,張若素突然一個大吐氣,整個人肩膀都稍塌了下。
抬手捂住心口,大口喘氣。
老人額角抽了抽。
“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無量那個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