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淵微微抬眸。
手指抬起,在空中拈起凝固的楓葉。
在背后,兩個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半跪在地,面色蒼白。
衛(wèi)淵背后的八面漢劍劍柄上,鐵鷹振翅,低沉的鷹嘯聲音在那兩名散發(fā)神性的山神耳中浮現(xiàn),讓他們止不住回憶起來過往,萬萬沒有想到,都已經(jīng)足足過去了兩千多年,當初的煞神居然又回來了。
祂們恨不得當場跳山。
可是又不得不來。
衛(wèi)淵轉(zhuǎn)過頭,注視著這兩名山神,語氣平靜道:“我不打算殺你們。”
“但是,你們要給我傳一句話。”
他的聲音頓了頓,道:
“這一座伊吹山上,應該還有另一個神,對吧?”
……………………
剛剛的神侍,以及伊吹山神神社的神主,帶著敬畏,將身穿簡單衣著的衛(wèi)淵帶到了整個神社最高規(guī)格的靜室里,送上了香茶,然后才恭恭敬敬地退了下來。
他們剛剛得到了神靈的指示,要接待這位貴客。
很久沒有得到神諭,他們幾乎是完全服從了指示。
衛(wèi)淵端起茶,慢慢喝了口。
他剛剛已經(jīng)讓阿玄到外面等著了,接下來的事情,不適合讓這孩子知道,茶的味道還行,比不過龍虎山的,衛(wèi)淵放下茶盞,盤坐在軟墊上,慢慢地剝開橘子皮。
靜室內(nèi)沒有開燈,只有兩根蠟燭的光。
過去了好一會兒,燭光突然忽閃起來,似乎是有什么不詳之物出現(xiàn),衛(wèi)淵對面的墻壁上,多出了一個影子,就站在門外,而后,這大門緩緩被推開,整個屋子的溫度都驟然下降,衛(wèi)淵睜開眼睛,語氣平靜道:
“許久未見了啊。”
“我應該稱呼你為伊吹大明神。”
“還是八岐大蛇。”
“亦或者說——”
衛(wèi)淵聲音頓了頓,平淡道:“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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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事紀》里的伊吹山神的外顯是頭大白豬,《日本書紀》里是大白蛇,這部分講的故事是日本武尊想去伊吹山找山神比武,結(jié)果被嫩死了。
《平家物語劍卷》中,將伊吹大明神和八岐大蛇化為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