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世,不要太蠢了,也不要再莽撞。’
‘如果可以的話,多陪陪女嬌。’
‘嗯,我被戲弄的那一部分,你也幫我承受了吧。’
‘當年我把你從昆侖山上帶下來的時候,我們說往后要一起喝酒,可惜我這個人總是忘性大,大概是又忘記了,其實我經常能夠喝到好酒,哎呀,就是美酒滋味太重,我常常喝醉,喝醉了就會忘記你。”
“忘記和你說要喝酒,忘記了和女嬌說要回去,忘記了和契說的那些話。哈哈哈哈,你說說我這日子過得美不美?”
最后給女嬌留下玉書的時候,禹王的動作凝滯了很久很久。
候人兮猗。
清脆的聲音,那少女似乎還在笑吟吟地看著他,說,我在等你回來啊。
白發的人族君王笑起來。
五千年孤苦之后,手指緩緩落筆。
勿等,勿念。
禹王輕聲道:
吾不歸矣。
我不會回去了。
曾經三過家門而不入,最后發誓一定活著回去,卻又再不曾回去。
手腕一動,三枚玉書落入老者手指,禹王垂眸,以最大的幅度低下了如同雄獅般的頭顱,緩聲道:“姒文命,在此道謝了。”
老者心中悲慟,張了張口,覺得心中堵得厲害,最后拱手深深一禮。
在大荒的大城里面。
衛淵掏出了從鑿齒那里得來的戰利品,成功地換了一堆的好東西。
不得不說,這神靈就是有錢啊。
狗大戶!
吊路燈!
真香!
衛館主心情愉悅,不過還是靠著這些東西買了不少吃的和裝備,瞧瞧這衣服,這氣派,這法寶,這質量,一個字,豪!兩個字,真香!突然看到了一名男子伸出手,瀟灑至極地取出了一枚眼熟的令牌,往前一晃,之前那位相當清貴模樣的老板居然恭恭敬敬地把他請了上去。
而重點是,這個令牌,衛淵在鑿齒身上見過,只是因為有鑿齒的魂魄氣息,所以就找了個地方扔了,遲疑了下,衛淵道:“店家,這令牌是什么?”
“啊,這個啊,是神力腰牌,里面的每一個文字代表著一個層次的財富,尋常人連這腰牌都買不起啊。”
衛淵突然察覺到隱隱不妙。
“我這些東西,花了的錢,能換腰牌嗎?”
那面容清貴俊美的老板看了看衛淵采買的華貴衣物,兵器,丹藥,然后眼露不屑,矜持地搖了搖頭,顯而易見差得遠,衛淵嘴角抽了抽,最后道:“那么,腰牌上如果是一輪大日,周圍環繞星辰,是什么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