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衛淵整理了自己耗去的符箓,在博物館當中稍微休息。
而后在手機上,給女嬌提了提巫煊之事,以及自己可能會去一趟青丘,而女嬌應允的同時,也讓衛淵將那玉龍佩帶上。
第三天,衛淵乘坐高鐵抵達了青丘國附近的城市,又來到了曾經見到魂魄赴約的橋,以青丘國的信物作為依憑,進入了這一座古代記載的國度,那位守門的狐族仍舊客氣行禮,而后由狐女帶路,見到了白發如舊的女嬌。
衛淵將買的花糕放在桌子上。
女嬌裝似訝異,笑道:“啊呀,來就來吧,還帶著禮物做什么?”
衛淵扯了扯嘴角,覺得自己兩手空空過來恐怕會被玩到死。
女嬌斟了兩盞茶,讓衛淵坐下,一邊品茶,一邊聽衛淵將之前蘇玉兒發生的事情,以及殷商,朝歌城的反應,結合自己的猜測講述了一遍,女嬌隨意問道:“你覺得此事是為何?”
衛淵答道:“恐怕是帝辛當年見無法和武王軍勢匹敵想到的方法?!?/p>
“保存朝歌城和殷商的底蘊,以待來日再起。”
“還不能確認古朝歌城對于現代人間是秉持什么態度,不能夠放著不管,我想想辦法搜集一下古殷商的青銅器,看能不能湊齊剩下的兩件,進一步觀察,再做打算?!?/p>
女嬌慢慢點頭,道:“尚可?!?/p>
衛淵喝了口茶,莫名有種參加考試答辯的感覺。
寒暄了一會兒,女嬌放下茶盞,道:“將那巫咸國后裔放出來吧,我看看究竟是誰。”
衛淵點了點頭,取出一個藥瓶,撕開上面的符箓。
然后把瓶口往下面一倒。
黑氣彌漫,魂體急不可待地沖了出來,化作了巫煊人形,大口喘氣。
他被憋在了比原本青銅鼎小一半多的藥瓶子里,幾乎給憋屈死,正要開口讓那名為淵的家伙給自己一個痛快,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自己乃是巫咸國王室血脈,未必就怕了你,一抬頭看到了白發蒼蒼,卻仍舊有幽靜氣質的女嬌,看到她似笑非笑注視著自己,笑言道: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巫咸最喜歡的十三孫?!?/p>
“沒有想到,活下來的是你?”
巫煊思緒凝滯,面色煞白:“女嬌?”
他看了看變得蒼老的巫女,看了看旁邊背負長劍,面容年輕的文官,突然覺得心臟都加速跳動了下,不敢置信,這,這……,旋即看到女嬌微微抬眸,視線投落向后,帶著一絲微笑,柔和道:
“怎得現在才過來?”
“來這邊坐?!?/p>
??!
巫煊瞳孔驟然收縮。
禹的妻子,禹的臣子都在這里。
那么,來的是,禹王?!
巫煊面色煞白,魂體頃刻間破碎化作一縷一縷,旋即又重新凝聚,直接趴伏在地上,頭顱死死磕著地面,不敢動彈,連話都不敢說,如果類比成人,便是被生生嚇得昏迷過去,而后又在昏睡中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