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么樣,張若素哈了一口氣,然后,往日驅(qū)鬼敕神,封妖禁法的天師印,啪嘰一下按在了字據(jù)上,還左右搖晃地加力按了按,屈辱地留下了痕跡,天師印的靈性僵硬了下,然后像是玩壞了的貓貓頭一樣不動彈了。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老道士把天師印揣進懷里,笑呵呵打了個招呼,見到鳳祀羽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這才回了龍虎山去。
………………
鳳祀羽把這欠條字據(jù)小心折疊,然后放在了自己隨身的零食小包里。
帶著千里追蹤符痛痛快快地出發(fā)了。
青銅爵這個時候才勉勉強強回過神來,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張?zhí)鞄煷蚯窏l,還用的天師印按下來的,這事情都能發(fā)生?嗯?等等……
剛剛那天師印上頭的流蘇,怎么好像掛著個逗貓用的鈴鐺?
青銅爵陷入沉默。
這這這……
這一代張?zhí)鞄熎綍r究竟拿天師印在干什么?
不是,這一代張?zhí)鞄熓窃趺催x出來的?
就這?!!!
正在這個時候,它突然察覺到跑出去的鳳祀羽又偷偷溜了回來,“零食儲備有點不夠了。”少女撓了撓頭,雙手合十朝著水鬼的工作臺拜了拜,然后直接把水鬼的快樂水全部都搬空了。
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青銅爵無可奈何,婉拒了鳳祀羽‘給它灌一杯可樂’的賄賂,看著少女哼著歌謠飛向昆侖山,它心情卻變得好起來,突然覺得自己能一直待在這博物館里倒也不錯,至少能看到許許多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活’得長,也是有好處的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圓覺從后廚走出來,左右看了看,狐疑道:
“奇怪……”
他左左右右找了半晌,看向青銅爵,客客氣氣地打了個招呼,然后問道:
“老前輩,你見過阿水哪兒去了嗎?”
水鬼?
青銅爵疑惑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一直沒有見他,怎么了?”
“是不是去打零工了?”
“應(yīng)該不是。”
圓覺指了指工作臺的方向,道:
“他最近從館主那里學(xué)了袖里乾坤的術(shù)法,然后花了功夫給自己做了個小屋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倒騰,可我剛剛?cè)チ耍瑓s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袖里乾坤啊……”
青銅爵愣了下,然后心中唏噓,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一門被稱作壺天的地煞法大神通,居然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先是被人用來搬家買菜,現(xiàn)在連鬼都用這一門神通來改善住房面積,提升居住體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