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裝滿了粗鹽的陶罐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優雅的曲線,精準地砸在了刑天神的身上,然后糊了祂xiong膛和肚臍滿滿的,天地一片沉默,禹王最后的話才落下。
“……躲遠點。”
英武少女沉默。
禹王的嘴角抽了下。
兩人無聲看著把陶罐甩出去,動作沉穩有力優美,正在深沉思考的廚子。
淵始終覺得。
他的性格一定是受到禹的影響。
對吧?
刑天蘇醒了,睜開了現在的眼睛,而后被神代特制的粗鹽糊了滿眼,而后徹底蘇醒,昂首發出了一聲怒吼,怒火沖天而起,手中的戰斧猛地抬起,禹王搖頭大笑,道:“來的正好!”
“淵,夸霖將軍,你們退后!”
“交給我!”
禹王沖了上去。
刑天怒火中燒,猛地轉身,手中那曾經和軒轅劍死磕而不落下風的盾牌旋轉,帶著仿佛將一座山吹成齏粉的力量砸在了禹的臉上,禹王打著旋兒被砸在常羊山的石壁上,鑲嵌了進去。
嘩啦啦地留下一堆的齏粉碎石。
禹王沖了上去。
禹王被打飛了。
刑天拔出戰斧,要將眼前的軒轅部族后裔斬殺。
而后,一道劍光爆發,重重砸在了刑天的盾牌上,將刑天打得后退半步,禹王從山壁上掙脫出來,酣暢淋漓大笑著和刑天戰斗在了一起,而淵和那位女兒國的將軍則是迅速離開,這戰斗已經不再是他們所能參與的程度。
英武少女一只手拎著淵,在巨石上飛快躍動。
而后者此刻仍舊還一手拎著玉書,一只手飛快刻錄。
“你就不擔心禹嗎?”
“他么……他本就是來這里挑戰刑天的,況且,我相信他。”
“那你現在在記什么?”
“記錄?記錄刑天的下半句,看來刑天的首級雖然被帶走了,但是祂仍舊還有戰斗能力,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戚以舞……”
淵寫下這一句,后面又寫了半句。
“自女兒國夸霖處所得。”
他笑道:“多謝你陪我們來這里。”
“我也只能把你的名字寫在書里了。”
……………………
時過境遷,過往的冒險和經歷早已經化作了歷史中的塵埃。
可是這位曾經和軒轅帝交戰的戰神,仍舊還在此地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