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頭低聲道:“衛(wèi)館……,衛(wèi)道主,哪怕踢館也沒有,和所有人期待的一樣。
然后,在這位大才在二十多歲的時候,有十七歲左右的少年道人上門挑戰(zhàn),一人一劍,鑿穿了整個陰陽師流派,那一日雙目惺忪的道人斬了賀茂家的家主,一身藍(lán)灰色布料的道袍,一柄劍柄纏繞繃帶的鐵劍,就是一場活生生的噩夢。
雨水都沖不盡血色。
上百陰陽師不敢妄動。
任由他邁步走出。
當(dāng)時候才六歲的賀茂星羅手腳冰冷,看到自己那被稱為不遜色安倍晴明大才的哥哥被斬去了頭顱,他憤怒至極地攔住了那個道人,后者卻沒有對他出手。
賀茂星羅憤怒道:
“你是誰?!”
“我?龍虎。”
“覆壓天下的龍虎!”
賀茂星羅呢喃:“我們,我們根本沒有聽過。”
神態(tài)疏朗的少年道人把劍抗在肩膀上,雙手搭著劍,笑道:
“現(xiàn)在,你聽過了。”
“什么?”
抬手,并指一斬,劍氣縱橫,從鳥居直接斬到了后院,咔啦啦聲音不絕,將賀茂宗直接斬成兩半,當(dāng)初那劍氣就直接從賀茂星羅的眉目前斬過去,柔軟地像是風(fēng),賀茂星羅退后了兩步,然后直接坐在地上,半晌說不出話。
少年道人收回劍指,語氣清淡:
“賀茂家鎮(zhèn)壓陰陽有功,千年不易。”
“留你道統(tǒng)。”
“好自為之。”
拂袖而走。
那樣的場景,化作賀茂星羅的噩夢,足足過去了百年都沒有散去。
賀茂星羅深深吸了口氣,看著那作勢要施展神霄雷法的少年道人,幾乎像是噩夢的復(fù)蘇,本來畫符起陣的時候,仿佛鐵鑄一樣穩(wěn)定的手掌微微顫抖,他道:“你……是龍虎山的?”
阿玄點頭,道:“正是。”
賀茂星羅沉默了下,突然道:“此次我賀茂家不參與此事。”
周圍的陰陽師都愕然,而賀茂星羅看向阿玄,道:
“龍虎山天師,和小道長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