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上,哪怕是運轉功法,衛(wèi)淵都沒有辦法抵抗住那種突如其來的困意。
簡直跟安眠藥成精了似的。
最終衛(wèi)淵沉默了下,掏出了一個眼罩,吧一下扣住,然后戴上口罩,以保證自己待會兒的夢中表情不會太過于社死,這是他最后的倔強了。
然后往椅背上一趟,手掌疊放在腹部。
兩眼一閉,與世無爭。
………………
夢中。
衛(wèi)淵緩緩睜開雙目。
亦或者說,他是在刺啦刺啦的磨刀聲音里面‘蘇醒’的。
那種氛圍讓他莫名有種變年輕的感覺,或者說,是時間漫長的感覺,就仿佛小學沒做作業(yè)的時候,硬挺著一張臉,看著班主任一點點慢慢走過來,開始抽查作業(yè);或者說數學老師站在講臺上,眼鏡泛著詭異的光掃視下面的學生,準備抓人上黑板做題時候一樣。
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老師的手一定會落到那本空白的作業(yè)本上。
人生是如此的操蛋。
當你意識到你要倒霉的時候,你往往會比你預料中的更倒霉。
衛(wèi)淵睜開雙眼,一打眼就看著了獰笑著的刑天,一只手里拿著不知道從哪兒幻化出來的斧頭,一只手拿著山海神代特供版本磨刀石,獰笑著磨刀逼近過來,磨刀石和斧刃摩擦,爆發(fā)出一陣陣金色的火花。
衛(wèi)淵倒抽一口冷氣。
衛(wèi)淵頭皮一麻,看到燭九陰一身青衫,背對著他,慢慢喝茶,伸手喊道:
“等下,燭九陰,我可以解釋!”
燭九陰輕描淡寫吹了吹茶盞上的氣,道:“輕點打。”
然后在衛(wèi)淵松了口氣的時候,慢條斯理道:
“至少把右手留下。”
得留著做飯。
衛(wèi)淵:“??!”
刑天獰笑著把手里的磨刀石一只手捏爆,然后雙手握著斧頭,在衛(wèi)淵臉上投落下巨大的陰影,襯托著衛(wèi)某人弱小,可憐,無助。
但是活該。
刑天戰(zhàn)斧猛烈地劈斬下來。
衛(wèi)淵掌中出現一柄劍。
氣勢沉凝。
這是我的夢!
我才是夢境的主人!
衛(wèi)淵吐氣開聲,心境激蕩,讓自我的意志力不斷向上攀升,仿佛抵達了心境的巔峰,然后猛地一劍斬出,腳步踏前,渾身上下每一寸肌骨,每一點血肉都仿佛爆發(fā)出了全部的力量,將這一劍的威能推升到前所未有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