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找到了一個孩子。
他的天賦遠在我之上。
他還有很多朋友。
有我見過最仁厚的君,還有傲氣得像是個俠客的大胡子。
我覺得他們能真正意義上地打破這個時代。
真的哦,師父。
可是……
他死了。
道人坐在土地上。
一夜月華,第二日,已滿頭白發。
……………………
在淵離去的時候,他見到了諸葛亮的弟子姜伯約。
滿頭白發,仿佛一瞬間散去了高邈道行的道人輕聲問道:“伯約,你若安于蜀地,固守天險,應該足以再護持季漢一代安穩,至少可得善終,能封侯拜將?!?/p>
“但是你若繼續北伐,最終恐怕天下難容……”
那眉宇清朗的青年將領低聲道:
“愿承丞相未竟之志?!?/p>
道人怔怔失神,仿佛看到了那嘴角有酒窩的少年道人,還有那微笑著輕搖羽扇的謀士,看到他們回過頭望向自己,竟然仿佛他這一脈,注定了前赴后繼,奔向不可能實現的大愿。
他笑出聲來。
卻突地潸然淚下。
獨自一人離去。
……………………
在那之后,再也沒有人見到這滿頭白發的道人。
一直到最后,景耀六年,劉禪投降,也不曾再見到這道人,而后大漢最后的大將軍姜伯約戰死,劉禪在第二年遷往了洛陽,一直到晉國取代了曹魏,而后派人來蜀地。
那年輕的晉代官員看著眼前老邁道人,不知為何,后者撫摸羽毛。
卻什么都沒有說。
官員忍不住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