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蹌蹌走到那雷火之池邊緣,看著暴烈的烈焰,然后毫不猶豫直接跳了下去。
不周山神:“??!”
“狐貍崽,你做什么?!”
衛淵不答,現在的雷火之氣居然無法再對他造成殺傷,一直到深層次才能有壓迫感,體內被這洗練留下的那些傷勢再度受到壓迫,更何況,現在已經沒有了太陰至純之氣護身,卻也不管不顧,死死地下到了最深處。
伸出手瘋狂地撥動那些雷火晶淬,手上出現一道道猙獰的傷勢。
直到看到了那柄被放下的長安劍,伸出手,猛地握住。
嗤的聲音。
哪怕是在這雷火之地,衛淵的手掌仍舊被炙熱無比的高溫燙傷,卻咬緊牙關,猛地用力,將長安劍拔出,而后重新自此地上去,他現在是剛剛完成了最危險的試煉,而后強行和十大巔峰的分靈之一交鋒。
之后再入險地。
哪怕是經歷了這一番磨礪,逐漸開始脫胎換骨,但是這是一個漫長的旅途,是打下了根基,而非是一蹴而就,像是最基礎的煉體,也是必須慢慢打磨的,何況越是境界高深越是需要謹慎。
第二次跨越雷火,比第一次簡單些,但是這一次不再有幫助。
衛淵抬起頭,最后的時候,心口突然有殘留的不死花印記升起,似乎是在這無邊的至陽至剛氣機激發下,這最后的不死花之力,化作了眼眸安靜,面容清麗的天女模樣,似乎是在上面,朝著他伸出手。
無悲無喜,就是當年摘下不死花時候的天女。
俠客咧嘴一笑。
玨啊
衛淵伸出手,抓住了不死花最后氣機所化的玨的手掌。
像是抓住了當年摘下不死花的少女。
而后手腕用力,沒有去接受不死花最后的氣機,而是伸手握住,抓住了不死花,猛地一拉,那單純氣機化作的少女被拉向他,雷火中的劍客一手握劍,一只手擁抱少女,不死花氣息消散。
而后奮起力量,沖破了雷火之淵。
那邊的不周山神正死死盯著這雷火涌動著之處,看到雷霆烈焰交錯分開,轟然一聲,一個身軀出現,然后幾乎是掙扎著爬上來,用肩膀和手肘支撐住邊緣竭力,翻身上來。
才上來就因為壓力和之前對精氣神的損耗徹底昏迷過去。
老人驚嘆,用衣服把他身子罩住,看到他哪怕昏迷,手中卻死死握著一柄幾乎已經被熔鑄到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劍,不周山神怔了怔,看到衛淵的左手死死握著一株失去神異的,尋常的花朵。
一手握劍,一手護花,哪怕昏迷,眉頭死死皺著,不肯放開。
不周山神伸出手碰了碰,手指仿佛鐵鑄一般。
“小家伙也是難啊。”
老人嘆息,將他抱起來,帶著常羲迅速遠離了這一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