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若要在淵的心中,已經(jīng)是大秦始皇邯麾下,正在攻秦,正在這個時候,子嬰的心腹韓談突然驚叫出聲,一對父子停下交談,手中握劍急急趕過去,卻見到韓談坐倒在地,墻壁多出一個暗門,一名身穿簡單布衣的男子站在那里,背后負劍。
劍柄上有鐵鷹振翅。
那是大秦之銳士,是大秦的劍,是那飲血的秦劍所鑄的壯士。
那是大秦最初也是最后的鋒芒。
“……鐵鷹銳士。”
……………………
“殿下欲要斬除趙高。”
淵注視著即將登基為王的子嬰,口中的稱呼仍舊只是殿下,道:
“我可做持刀手,出其不意,當可誅殺趙高此獠。”
子嬰大喜,旋即又頭痛于該要如何隱藏,淵指了指旁邊的宦官韓談,道:
“就請他將衣服退下,和我交換。”
韓談不敢拒絕,將自身的衣服換下,淵整理著裝,換下了原本經(jīng)歷風吹日曬的布衣,修整須發(fā),面容堅毅,年已三十歲,仍舊神色凌厲逼人,即便是宦官衣著,亦是難當其英武。
子嬰看得失神,心中贊嘆。
淵將那柄有著鐵鷹標志的秦劍放下,道:“我的劍是黑冰臺所鑄,趙高曾與我為同僚,在陛下御前共事,恐怕暴露,還請殿下重新選取一柄戰(zhàn)劍。”
子嬰同意,讓自己的兒子下去,取出一柄珍藏的寶器,然后雙手托著這一柄古劍遞過去,道:“此劍名為屬鏤,是古之名劍,還請壯士取用。”
淵接過這劍,道謝后,垂首立于一側(cè)。
還不曾等到這邊派人去邀請,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就有慌亂的聲音響起,子嬰的另外一名兒子奔入這里,面色煞白,慌亂道:“父親,父親,趙高那廝親自過來了。”
子嬰面色微白了下,仍舊強撐著道:“來便來,怕什么?”
視線則是落在了淵的身上,看到他將屬鏤劍佩戴腰間,對著自己微微點頭,這才稍微安心些了,端正自身儀態(tài),還不曾開口宣趙高進來,嘩啦一聲,這門便被粗魯推開,一身丞相高位官服的趙高放下手,緩步走進來。
“王上為何不去宗廟,繼承大統(tǒng)?”
子嬰面色微白,看著背著光緩步走來的趙高,只覺得看不清楚對方容貌,只覺得對方氣勢強大雄渾,壓迫地自己喘不過氣來,強撐著道:“寡人身體不適,委實不是故意推脫,丞相且先稍待幾日,等到寡人身子好些了,自去宗廟。”
“哦?是嗎?”
趙高腳步不停,步步上前,道:“可臣怎么覺得,王上并無不妥?”
壓力過于巨大,子嬰的兩個兒子忍耐不住這種壓迫,其中先前在外,不知道淵出現(xiàn)的那個忍不住怒而按劍,道:“趙高,你為我大秦的臣子,是大秦的丞相,難道要以下犯上,逼迫自己的王上嗎?!”
手中長劍護身,可旋即直接被一股氣勁打飛,倒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