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怔了下。
契留下的聲音苦笑嘆息道:
“我知道,禹也說過很多次了,這完全不現實。”
“無論是祝融還是共工,亦或者燭九陰,都是太危險的存在,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事情,但是一旦成功,靠著你刻錄的玉書和后來禹王對玉書的改造,你足以借此寶物調動山系的一部分力量。”
“某種程度上,是以人之軀,行群山萬壑的山主之權。”
“我能夠想到,如果有參與亂世的可能,這是一種方法。”
“而如果你不愿意,亦或者無法做到,尋常的水火二氣,加之以陰陽寶地,也足以讓你執掌一座山的力量,可以暫代山神之責,至少保命沒有問題。”
衛淵終于知道,契和禹留下來的是什么。
至少,在西山經,是真正有讓他足以去抗衡山海回歸的可能性。
哪怕這一可能極為微弱,終究是有的。
執掌西山經群山權能,從契的話來看,是靠著玉書完成的,并不是真正的山主,但是這樣也能夠控制住群山,繼而反向干擾山海回歸的進程,直到徹底穩定下來。
而就算是這樣的任務極為艱巨到了他完全沒有辦法完成,禹和契仍舊想盡辦法,給他留下了一條可能性的生路。
契的聲音溫和:
“只要你需要我們,我們一定竭盡所能。”
“哪怕跨越了千萬年的時光,我們的情誼也不會有絲毫的褪色,淵。”
“啊,對了,淵。”
“還有一件事情。”
契的聲音頓了頓,道:
“你現在距離你當年死的時候,差不多過去多少了?假如已經超過四千年的話,那么應該沒有問題了,我把如何煉化你那肉身里藥性的法子寫到了后面,另外,過去四千年的話,假如你的轉世里并沒有什么至情至愛……”
旁邊傳來禹的聲音:“你不是說,你算過了,淵這小子命犯煞星,每次都是亂世入人間,紅鸞星都給他的煞氣沖跑掉了,假如紅鸞星是人的話,估計都會被這五千年煞氣嚇死的程度,百分百五千年獨自一人嗎?”
“噗……,咳咳,禹,你閉嘴!”
“哈哈哈,有什么說不得的。”
衛淵額角抽了抽:“…………”
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在哪里跟我講對口相聲。
“你們在笑什么?”
在玉書文字里流轉的氣機一變,而后禹一下陷入死寂,似乎隱隱約約傳來了禹王的掙扎,譬如我現在是人族首領,你不能這樣對我之類的強烈反抗,以及最后被拖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