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淵覺得應當先讓蘇玉兒冷靜一段時間,再稍稍提及此事。
他回到博物館,取出了剛剛蘇玉兒離開時扔下的信箋,看了看,這是來自于青丘狐族的,在第一次無支祁入夢的時候,衛(wèi)淵曾經(jīng)寫信給青丘國,詢問女嬌,可知道該要怎么處理無支祁的問題。
看來這就是回信了。
他坐在座椅上,拆開了信封,展開信件,里面竟然是現(xiàn)代普通話。
看來女嬌在這幾千年中,并沒有固執(zhí)地不肯接受新的文化和知識。
“想要詢問該怎么解決無支祁的問題,淵你可以直說,沒有必要那么拐彎抹角。”
“還是說,在你心中中,無論是身為衛(wèi)淵,還是當年的淵,都認為自己的巫女是一個小心眼嫉妒且狡猾,眼睛里只有禹的女人嗎?”
語氣含笑,卻又隱隱有威脅的感覺。
衛(wèi)淵額角太陽穴跳了跳。
然后看向下一行。
“沒錯,我就是。”
衛(wèi)淵的思緒都在這一瞬間停了幾秒鐘,然后才慢慢吐出一口氣來,有哭笑不得的感覺,搖了搖頭,在心中默默吐槽,您還問什么,您這不都主動承認了嗎?心態(tài)卻不知不覺變得更為輕松了些,繼續(xù)看下去:
“無支祁并非是恣意妄為的魔物,一開始被奉為水神。”
“只是因為共工的緣故,以及本性緣故,曾經(jīng)和神州百族為敵,現(xiàn)在被鎮(zhèn)壓在淮水下幾千年,祂大概率不會對你出手,將你真的殺死。”
“而祂的封印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解開。”
“你也不必過于擔憂。”
“另外,你好歹也是這個時代出生的人,怎么還用寫信這么慢的方法?”
“當年曾經(jīng)有青丘狐族變化外貌,潛入神州學堂,在青丘國內以靈材建造過類似于基站的事物,雖然無法及時聯(lián)系,但是也比信箋要快,你大可以以外界造物聯(lián)絡。”
而后是一串賬號。
衛(wèi)淵思緒微有凝滯。
最后只能嘆息,不愧是神州,基站都已經(jīng)建造到傳說的地方了。
記錄下來,申請過去,但是一時間還未曾得到回復。
想了想,將桌上的東西稍微收拾了下,決定此刻外出去找無支祁,隨意喚出了水鬼,讓他們暫且看家,而后將那有些悵然失神,有些沉默的商王青銅爵拿起,放在了木柜上,處于陶器,以及玉龍之間。
商王青銅爵忍不住抱怨道:
“我可是古器,董家小子把我交給你,你就這樣擺放嗎?”
衛(wèi)淵指了指前后,回答道:“此玉最初從周穆王處而來,而那陶器,勉強算是夏朝風格,夏商周,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