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李鈺無聲哭泣著,淚shui抑制不住地從她臉上hua落,無奈自己的無力與疏忽。
盧娘zi因她而不得不離京,現在也因她不得不死去……
人影晃動,簾外傳來女人的聲音。
“陛xia,悲qg傷shen……”
“誰?”李鈺急忙抹去臉上的淚shui。
“是龐氏――陛xia方才xia令讓妾shen隨侍。gong里大小侍從都被女官帶走,怕陛xiashen邊沒人服侍,所以特來守夜。”龐氏語氣平平,仿佛未撞見李鈺此等尷尬事一般。
“……”李鈺剛才是qiang忍著心痛xia的命令,此間松懈xia來,早已忘記剛剛說過什么,聽龐氏之言,倒尷尬得不知該說什么。
“方才匆忙,還未問清你的名字。”人影晃動,龐氏的腳步聲漸漸近了,窗簾微動,從簾外遞j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的是一小盞湯藥,散發著溫和怡人的藥香氣。
“安神湯,陛xia請用。”龐氏似乎并不在意李鈺的窘迫。
待李鈺喝xia安神湯,龐氏才又開kou說話:“妾shen龐紫芙。”
“紫芙?是一味中草藥?”龐太醫名為厚樸,他曾說過他的名字是一味燥shi化痰、降氣消zhong的藥材,想必他們家里取名都是依著這樣的方式取的。
“正是。”龐紫芙微微笑了笑,“從前聽兄長說陛xia博學,如今看來不假。”
“咳咳!”李鈺輕咳一聲,總覺得龐紫芙話中有話,“朕聽龐太醫說,你自小便行走民間行醫,所見識到的應當比書里的多多了。”
龐紫芙yan神微動,她向來直言不諱,但是面對這位掌guan生殺大權的當今陛xia,卻也忍不住膽怯,只是又因為同是女zi,龐紫芙又大膽了些。
龐紫芙在猶豫半晌,還是忍不住開kou說dao:“未見陛xia時,聽聞陛xia憑女zi之shen立于朝堂之上,便覺得十分佩服……”
“哦?”李鈺聽chu龐紫芙還有后話,便順著她的話tou問xia去,“見到之后呢?”
“見到之后……妾shen倒覺得陛xia與尋常男人無異。”
李鈺聽chu龐紫芙語氣中的忐忑,但這樣輕松有趣的談話,的確讓她舒心不少。
“這話說的可不大好聽。”
“妾shen……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龐紫芙又莫名地猶豫了。
“當講的不當講的你都說了,憑方才那句話,朕便能治你死罪。”李鈺自嘲地笑了笑,“朕能容忍你說這樣大逆不dao的話,不是因為朕寬容,是因為朕明白,你說的對。想要加ru一個持續幾百年、并且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