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長安輕咳一聲,這句話自然是他逾越了,an理還說,還是蘭君這位后妃的shen份尊貴些,只是一來蘭君又還沒有位份,而來an照先來后到的dao理還說,他長安自然是要大些的。
蘭君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只是乖乖聽了他的話,連忙從柜zi里拿chu自己的衣wu先讓長安換洗。
待左、右相、林州并二位尚書jgong時,李鈺已經在gong人的服侍xia穿衣打扮好,正端坐在天祿閣正殿翻看繡衣樓密探收集來的密報。
“青州有異變,眾卿家有何見解?”
青州有異變,又是因賦稅一事而起,首先要責難的自然是hubu尚書,而作為兵bu尚書自然也是難辭其咎。
兵bu尚書來時也只是匆匆看了yan急報,只知是刁民惹事,“不過是些烏合之眾罷了,如今我國兵qianga壯,jg1兵能將更是不在少數,臣以為可以一舉拿xia,以絕后患!”
李鈺聽了,只是皺了皺眉,又問起hubu尚書:“密報上說,青州賦稅已gao達七成,可朕命人查了賬,去年青州上繳的賦稅也不過二成,你又有什么話說?”
“陛xia,臣”hubu尚書撲通一聲跪了xia來,“hubu如今也是負責整理各州上繳賦稅案冊,青州是楚王封地,an照例行政令,是單獨造冊,由楚王府長史負責的,臣、臣實在不知。”
“若你hubu真的只zuo這些表面功夫,朕看你hubu這些官員也不必待了。”李鈺冷哼一聲,顯然是不相信hubu尚書的這些說辭。
“老皇叔呢?”
“回稟陛xia,去傳召楚王時楚王已是酩酊大醉,nu才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叫醒,如今正在jgong的路上。”
“罷了,”李鈺對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皇叔失去耐心了,轉而又問起眾人,“依你們所見,派誰去chu1理這件事比較好?”
“燕山軍離青州不過百里,由他們去鎮壓,應當是a到成功的。”兵bu尚書見李鈺沒有生氣的跡象,連忙又來獻策。
右相與林州對視了一yan,見林州搖了搖tou,右相便沉寂xia來,只低著tou不說話。
“派燕山軍去,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左相嘆了kou氣,看了yan兵bu尚書,不贊同地說dao。
左相年歲大了,先帝在時,他就乞骸骨了好幾回,但是都被挽留了,如今李鈺初登基,還需要他占著位置,他便順她的心意,只當自己不存在,偏安一隅,只zuo自己yan前的事qg。
“若從其他地方調兵,只怕那群刁民會趁這段時間養成了氣候,屆時局勢怕是更難掌控了。”兵bu尚書自然是開kou駁斥,對他而言,越快鎮壓xia去,他shen上的責任便越少。
“派燕山軍去確實是大材小用了。”林州言簡意賅,不贊同兵bu尚書的建議。
燕山軍駐扎在邊境,足有三十萬兵a,且燕山軍將領宋毅一向以嚴苛著稱。若是真派了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