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奴看了竇蘭一眼,嘴巴張了張,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老竇,你也多保重。
需要幫助,知會一聲,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決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沒了。我……”先告辭了!”
“告辭!”
“辜大人,告辭!”
幾位部落大人紛紛起身,拱手與安蘭道別。
“爹,他們這是想跑啊。”
待秋奴等人離去,竇虎長身而起。
“一直以來,咱們待他們不薄,可是這關(guān)鍵時候”爹,難道就這么放他們走?”
”不然怎么辦?殺了他們?”
竇蘭苦笑道:“殺了他們,只怕那些部落會立刻投向紅水縣。
再說了,老秋說的也在理”他們整合并未結(jié)束,這次要不是馬騰犯境,也不會豐部趕來?,F(xiàn)在羌胡敗了,馬騰也不成威脅,他們再不回去,只怕部落真的就亂了……”
這種時候,還是別計(jì)較那么多。
留一條路出來,日后也好相見??偛怀捎舶阉麄兞粝?,只能使這情分,變得更薄?!?/p>
竇虎閉上了嘴巴,低下頭,不再出聲。
但看得出來,他心里并不服氣。只是一時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反駁理由……”
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氣太高!
若在以前,心氣高一點(diǎn)不算什么??墒窃谀壳暗膽B(tài)勢下,心氣高卻容易丟了性命。
竇蘭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局勢在一個月前,還掌控在他手里。
可這一眨眼的功夫,整個局勢便逆轉(zhuǎn)過來。當(dāng)初曹朋需仰仗他的鼻息,而現(xiàn)在,他卻要看曹朋的臉色。當(dāng)然了,如果能保留足夠的自主,竇蘭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但他也明白這,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河西,一個聲音便已經(jīng)足夠了!
無奈的一聲長嘆,竇蘭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花廳外傳來一陣騷亂喧嘩。
”我要見竇叔父,我要見竇叔父!”
”什么人喧嘩?”
竇蘭一楚眉,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竇虎緊隨竇蘭身后,父子二人走出花廳,就看見一個少年,正被著一身的雪花,往花廳走。
”小鈞?”
竇蘭一眼認(rèn)出,那少年就是耿慶次子,耿鈞。
他連忙走出花廳來,喝止侍衛(wèi)的阻攔。
”小鈞,你怎么來了,丶”竇叔父,你快去勸勸我阿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