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恕在下學藝不精,看不出端倪。
按道理說,將軍箭傷雖重,卻不應該這么快就出現膿人……問題,恐怕還走出在那些箭上。”
說著,他彎下腰,用一塊布條,捻起一個箭簇,在火光下仔細觀意箭鏃是非常普通的狼舌箭箭鏃,稀松平常。不過箭鏃上,似沾著一些暗黃色的東西。一開始,醫生還以為那是銹跡??涩F在看來,恐怕不是鐵銹那么簡單……·把箭鏃放在鼻子下,醫生輕輕聳動了幾下鼻子,眉頭不由得緊蹙起來·……
“怎么了?”
“氣味好大。”
“什么氣味兒?”
“你聞聞。”
醫生把箭鏃給小校,那小校小心的接過來,也聞了一下。
“好臭!”
“依我看,將軍這問題,就出在這上面。
但絕不是什么毒箭,也不知道射箭的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觀將軍這狀況,恐怕沒那么容易康復。以我之見,最好還是找一個良醫,再好生的診治一番·……我開個方子,可以防止將軍發寒發熱。但如果不能盡快找到根源,只怕來·……”
醫生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明白無誤。
“那就煩勞先生。”
醫生下去了!
馬騰仍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軍帳外,西涼眾將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主公這一傷,只怕是很難在奪回秋道了吧。”
“是啊!”
“那·……咱們該怎么辦?”
不管馬騰為人如何,在西涼軍中,還是享有極高的聲望。也許,只有馬超能和他相提并論。只是馬超現在也不在軍中,而馬騰又昏迷著,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
有道是,將是軍中膽。
一軍主將的存在,影響深遠。
當主將不在,軍隊也就成了一盤散沙。特別是那些將領,也都開始起了小心思。
“如果主公……·……咱們該怎么辦呢?”
“胡說,主公身經百戰,戎馬一生,區區箭傷能奈何他?”
“我當然知道那箭傷奈何不得主公,可凡事都有意外……·萬一,咱們該怎么辦?”
眾人頓時沉默無語。
是啊,咱們該怎么辦呢?
隆冬的風,極冷。特別走到了晚上,從佻水上游吹來的西北風,更像刀子一樣,往骨頭縫里剜。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忽然間,就聽到軍帳里傳來一個悠長的嘆息聲。
“主公醒了?”
“可是主公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