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馬成所預(yù)料的攻擊,并沒有出現(xiàn)。
第二天,馬成陪著馬鐵站在城門樓上,咬牙切齒的看著城下的曹軍,竟半晌說不出話來。連馬成這么一個老實人,都有點忍不下去了!這曹朋,真欺人太甚,,,,,,一面長約十米,寬近三米的白絹上,寫著十四個大字。
三千虎賁喪家犬,馬家無人是男兒!
這幅白絹,用兩根大桿撐起,就插在曹營轅門外,,,,,,什么,你不認得字?
沒關(guān)系,那些曹兵會告訴你,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字。
五百曹兵在城下同時高呼,喊累了,換一批人過來接著喊。各種污言穢語,從那些曹兵口中吐出來…只讓人而紅耳赤。河西兵沒什么文化,好多人甚至是胡人出身,罵起來無所顧忌。
更有甚者,在城下解開褲帶子,沖著姑盛城撒尿,那囂張的模樣,讓馬鐵咬碎鋼牙。
‘…出擊,隨我出擊“馬鐵厲聲喝道。
馬成知道,如果這么下去的話,那西涼兵的士氣,會在這一陣陣笑罵聲中喪失殆盡。
打一次吧!
于是,馬成也贊成了馬鐵出擊的要求,令三千騎軍,殺出姑盛城。
不過曹軍的反應(yīng),也格外迅速。兩千弓箭手瞬息間沖出轅門,列陣等候。曹公矢沖天而起,射向了西涼兵。這一次,西涼兵算是領(lǐng)教了,什么是真正的箭矢如雨。
遮天蔽日的箭矢,以及從曹軍大營中彈射而出的鐵蒺藜,讓西涼兵清楚的領(lǐng)略了一番曹朋的‘遠程覆蓋,理論。曹軍根本就沒有出擊,十輪箭射,兩萬支曹公矢耗盡,三千西涼軍死傷過半,狼狽的退回了姑減城里。馬成更身中三箭,血流不止。這曹公矢最狠毒的,不是他的穿透力,也不是他的射程。而是在箭頭設(shè)置了兩個小小的倒鉤。如果依著處理狼舌箭那種的手法,直接能讓人疼死。
一名西涼兵在被治療的時候,醫(yī)師還不清楚三棱箭的奧妙,直接拔箭。
就那一下子,至少撕下來半斤肉。那可憐的西涼兵中箭時還能忍住,可這治療時,竟發(fā)出凄厲的慘叫,直接昏迷過去。同時,三棱箭上的血槽設(shè)計,也使得中箭者的血液流動加速。要拔出箭矢,必須將箭矢穿透,砍下來那箭頭,而后在拔箭桿。可在這穿透的過程里,又不知死了多少人。鼓掌城門樓下,鮮血染紅的地面。
馬成昏迷了三次,終于穩(wěn)定了狀況。
不過,即便他醒過來,也是奄奄一息,再也沒有半點力氣,,,,,,‘…公子,情況不妙。,,‘…成叔,你先養(yǎng)傷,別說了“‘…公子,聽我說,曹賊必有詭計。他們恐怕不是要打姑緘,而是在等姑盛不戰(zhàn)自潰。
今西北蘭縣援兵,已指望不上。幫歧恐怕也自身難保,,責公的援兵,未必能及時趕來,甚至有可能,曹賊已經(jīng)設(shè)好了圈套,等主公前來。,,‘…啊“馬鐵頓時懵了!
他熟讀兵法,也有些謀略。
不過呢,他的謀略,在大多數(shù)時候,就如同戰(zhàn)國時那位只會紙上談兵的趙國將軍趙括一樣。對著書,能滔滔不絕。可一旦臨戰(zhàn),他這腦袋里,可就反應(yīng)不過來。
馬成識字不多,讀的兵書也少。
但他追隨馬騰多年,從中平元年開始,從一個小卒子一步步到今天的地位,那可不是讀幾部兵書就能得來。他的戰(zhàn)爭直覺,遠勝于馬鐵,甚至連馬超和馬騰都不如。所以,當馬成感覺到了這形勢,并不是他之前所預(yù)料的那樣時,馬鐵卻完全聽不明白。他疑惑的看著馬成,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如何發(fā)問。
‘…那曹賊,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姑臧于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公,,,,,,只要主公一敗,則姑線就將成為孤城。這倒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休屠澤的羌人!我料想,曹賊必然在武威,做好了準備。一旦主公援兵潰敗,那么曹賊在武威縣的兵馬,必然會攻擊休屠澤。
唐蹄,已失去了銳氣。
越吉多勇,卻是莽夫,絕非那曹賊對手。
到時候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的狀況,就是唐蹄和徹里吉聯(lián)手,將越吉消滅,而后歸附河西。如此一來,武威縣的曹軍,就能抽身出來,與唐蹄聯(lián)手,將姑臧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