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阜也很傲氣,不愿意擔當一個副職,于是便辭去了安定長史的職務。
建安八年,張既出任安定太守后,想要征辟楊阜。但涼州刺史韋端卻任命他為涼州別駕,參軍事,令張既感到可惜。干是張既又通過鐘繇向曹操舉薦楊阜”幸好曹操對楊阜有印象,就對鐘繇說:“既然義山不愿為長史,那就做太守吧。”
于是,楊阜在建安八年冬,受漢陽郡太守。
同時韋端又不愿意放棄此人,便讓他繼續兼任涼州別駕參軍事……”
閻行點出張既楊阜兩個人,在關中頗有名望。韓遂一聽到這兩個名字,不由得眉頭緊袋。楊阜和張既,一個謀略過人,一個能治理地方,都是關中的名士,與關中世族,有著干絲萬僂的關聯。這兩個人,再加上隴西……”韓遂也有些頭疼。
”丈人,就算丈人可請來河湟精兵,就算最后能大獲全勝,只怕也會楨失慘重。
到時候,他馬壽成渡河而擊,拿下了北地和安定之后,下一步會對誰出手?依我看,他未必會立刻攻擊關中,而回將金城掌控于手中。如此一來,他將一統涼州,就算將來司空派兵前來,他也能用擊殺叛逆的名頭推諉丈人,而后坐鎮涼州丶做他的涼州王。司空有心對他用兵,也要考慮一下,這其中的利害得失。”
閻行一番話,說的韓遂冷汗淋漓。
他大聲道:“若非彥明所言,險些中了馬賊算計。”
搔棰頭,韓遂徘徊兩圈,“既然如此,我便不出兵,彥明以為如何?”
”不可!”
閻行再次搖頭,“不出兵,勢必會激怒馬賊,弄不好他會立刻出兵攻打。丈人莫忘了,韋端老兒對我兩家一直有猜忌,若非馬韓聯手,他早就對咱們用兵了。
這時候,如果咱們相互攻擊丶最后得益的人,必然是那韋端父子。”
韓遂深吸一口氣,苦笑道:“出兵不是,不出兵也不是……”那我當如何為之?”
”如今之計,丈人當將出而不出。”
”將出而不出?”
韓遂眉頭攢動,陷入沉思之中。
”我有一計,可使丈人無憂。
令河湟胡騎,攻占河關,而丈人頜兵奪取榆中、勇士之后,屯兵牧苑,便停止攻擊。如此一來,馬壽成必無話可說。他若能奪取河西,渡河攻擊安定,則丈人繼續進擊;若馬壽成失敗,丈人可以順勢收兵,出兵平叛,順勢奪取武威郡。
到時候,丈人坐擁金城武威,照樣是一方諸侯。
而且此后再也無需擔心馬騰衿肘,西域之利盡收丈人手中,丈人何樂而不為呢?”
韓遂聽罷,不由得連連點頭。
冉行之井,就目前而言,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他眼睛不由得瞇成了一條線,半晌后嶄露出笑容,“彥明所言極是,就這么辦!”
建安九年二月,并州刺史高干自西河出兵,強渡通天山,攻占了河東郡的蒲子縣。
河東太守曹仁大驚,忙下令中郎將甘寧,出兵迎敵。
同時,曹仁緊急向長安求取援兵,衛覬不敢耽擱,從關中抽調三萬兵馬,自龍門山入河東郡,馳援曹仁。一時間,河東郡烽火連天,局勢更變得格外緊張,戰事一觸即發。
建安七年才經歷過一場兵禍的河東百姓,都感受到了莫名的壓力。這好端端,怎地又要開戰?高干前年才被趕走,怎么今天又派兵前來,莫非又要有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