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人不錯!
是個能容人,也能聽得進別人勸諫的主兒。
夾重要的是,他這人重情義,想必以后會看在自己面子上,給孩子一些照拂……”
帳外,起了風(fēng)。
風(fēng)卷戰(zhàn)旗,獵獵作響。
邦邦邦,三聲梆子響,已是三更時分。
曹朋驀地驚醒,看著李儒苦笑道:“不知不覺,竟已三更,卻是耽擱了先生歇息。”
”哈,這算得什么?”
李儒微微一笑,拿起那卷書,“反正也無甚事情,能與公子聊一聊,倒也是一樁美事。若公子不嫌棄,儒欲與公子徹夜暢談,只是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呢?”
”固牟愿也,不敢請耳。”
曹朋收服李儒之后,很少有徹夜長談。
往往是短短幾句話的聊天,便能使他茅寨頓開。似今夜這種,一說話就是兩三個時辰,可是很少見。他困意全消,聽李儒這么一說,也頓時升起了夜談之心。
李儒道:“我正在看公子所撰寫的銀樓運營,有些問起想要請教。”
“請教不敢說,只是小子一時興起,胡思亂想罷了。”
“不,不是胡思亂想。
也許乍看,這銀樓平淡無奇,但仔細深究,卻可以看出,這其中蘊含了許多玄機。”
李儒讓人準(zhǔn)備酒菜,拿著那卷書,和曹朋討論起來。
說實話,曹朋前世不過一個,哪里懂得那么多金融上的事情?
當(dāng)初他設(shè)立銀樓,主要是為了解決海西行會,與錐陽之間路途遙遠,而交易量極大,運輸錢幣頗為繁瑣的問題。除此之外,他并未想太多……”不過,對于銀行進行運營的一些基砝方式,他也非一無所知。李儒問的問題,大都很淺顯,所以解釋起來,倒也算不得特別麻煩。當(dāng)然了,若問的深了,曹朋一時回答不出,便借口需要考慮一二,椎搪過去……”可即便如此,李儒眼中卻閃爍光彩。
”如此奇思妙想,果然不凡!”
李儒在聽完了曹朋的介紹之后,忍不住連連贊嘆。
他猶豫了一下,為曹朋斟滿一杯酒,輕聲道:“只是公子這想法絕妙,卻未能盡其用。若只是為了存取銅錢,方便交易而設(shè)立銀樓,實在是有一點可惜了……”
”哦?”
曹朋眉毛一挑,“愿聞先生指教。”
”其實,公子設(shè)立的銀樓,用處遠非如今這樣。
如果作得當(dāng),這小小銀樓,勝似百萬雄舟“嗯,讓我想一想,該怎么來操作。
公子,我有一比。
憑此銀樓,能使西川大亂!”
曹朋不由得心里一動“朋愿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