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曹家子心狠手辣,竟然身懷如此利器……三十天里,我很難再與人交手,一切就要拜托劉侯……劉侯,我知道你和曹家子惺惺相惜。我也知道,咱們這次出使南匈奴,將來必會遺臭萬年。可你我都是為陛下做事,有些事情身不由己。陛下若非沒有辦法,絕不會用這樣的方法……他日,總有人會為咱們討回公道。
所以,休要再婦人之仁。
如果你再這樣下去,只怕咱們這最后一個希望,就要破滅……劉表劉璋劉備馬騰之流,皆不足相信。陛下真正相信的人,如今只剩下你我,你可千萬別再猶豫?!?/p>
“冷宮,光記下了。”
“那曹朋……也被我所傷,估計需要將養些時日。
在我傷好之前,你莫要理他。那小子一身的機巧太多,一個不慎就會出大事。此子交給我來處理,待我傷好之后,必取此子性命……否則,終究是漢室之患?!?/p>
冷飛目光灼灼,盯著劉光。
只見劉光用力點頭,“冷宮,你放心,我絕不會莽撞?!?/p>
“那,我就放心了……”
冷飛說罷,站起身來,忍著身上的疼痛,悄然離開大帳。
劉光緊握拳頭,咬著牙,好像壓抑著一樣嘶吼道:“曹友學,我絕不會再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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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曹朋猛然打了一個噴嚏,翻身坐起來。
帳中,燭光閃動。
龐統正坐在一旁,手捧一卷書冊。
“友學,怎地醒了?”
“什么時辰了?”
“已過了寅時……你再睡一會兒,今天可要過了辰時,才會出發?!?/p>
“怎么回事?”
“你睡下之后,臨沂侯派人過來,告訴田副使,說隨行內侍之中,有兩人失蹤。田副使在河灘上,找到了其中一人,但另一人卻不見蹤跡。臨沂侯說,那失蹤之人,恐怕就是刺殺你的兇手。而被找到的那個人,想來是那刺客的幫兇……”
“田副使怎么說?”
龐統聞聽,不由得苦笑反問:“若你是田副使,又如何說呢?”
曹朋一怔,旋即明白了龐統的意思。仿佛自言自語般,他低聲道:“這位臨沂侯,確是個有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