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殘紅斜陽,將大地染成血紅色。曹朋的心里面,卻不平靜。
不到一天,他與陳宮已交換勝負手數次。陳宮的下馬威,曹朋的偷營,雙方打成了平手。
旋即一白晝的屢戰,雙方又是一個平手。
接下來,該是我出勝負手了!
只不知道,你陳公臺又會如何化解?
“公子,文佳那邊回報過來,他們的傷亡頗大。三十余人戰死,有近八十人,已無法再戰。”
不僅是曹朋這邊承受巨大的壓力,潘璋和鄧范,同樣也承受巨大的壓力。
“命王旭從西校場調一百人過去”
“那咱們這邊?”
“暫時不征調人手。”
“喏!”
曹朋用力擂了一下墻跺,凝視下邳軍陣營。
他知道,陳宮此時一定也在軍陣中,向城頭眺望。突然,他伸出手,沖著下邳軍大拇指朝下,臉上透出一抹森冷的笑意。
他知道,陳宮一定能看得見!
天還未黑,下邳軍卻燃起了火把。
斜陽,火光,還有血色的大地,使得這曲陽城,更透出一股子妖異和凝重韻味。陳宮一只手,緊緊抓住車欄,指關節發白。那白暫的面容上,透著堅毅之色,目光里卻顯得很凝重。
沒想到,這小小的曲陽城,居然有如此韌性。
沒錯,曹朋折損了近二百人,可是下邳軍的死傷人數,同樣驚人,幾乎是曲陽的兩倍有余。
加上昨夜曹朋偷營,下邳軍死傷人數過百。
不過,對陳宮而言,這點傷亡他還能夠承受得起。八千大軍,傷亡六百,還不到一成死傷。
可是舟陽的傷亡人數,已接近兩成。
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陳宮看不清楚曹朋做出的手勢,但是他知道,那絕不是什么好話。
“軍師,那小子恁張狂。”
呂吉催馬上前,在陳宮車旁停下,咬牙切齒道:“軍師,讓我上吧……我誓取那小賊人頭。”
“少君侯稍安勿躁”
不管呂布是否待見呂吉,可是在人前,陳宮還是會尊呂吉一聲‘少君侯,。
他笑了笑,“那小子剛打退了咱們一次,張狂難免。不過,他張狂不得多久,待他氣勢回落,少君侯再行出擊,自可將其一舉擊潰。”
呂吉聞聽,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