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公子說笑了,區區小痛,有啥受不得?”
曹脲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聽口音,不是青州人?”,“冀州人,當年隨父母流落青州,后來又跟薛大帥薛州到了郁洲山,如今在海西安家。”,“當我的扈從吧。”,“鄲”,楚戈瞪大了眼睛,愕然看著曹朋,有點反應不過來。
“身手不錯,以后就當我的扈從吧……”
“好!”,楚戈醒悟過來,沒有猶豫”便立刻答應。
其實,以他的身手,若留在軍中的話,憑戰功也能很快獲得升遷。可既然曹朋開了這個口,楚戈自然不會拒絕。公子讓我做他的扈從,那是看得起我。我一個郁洲山海民,能做公子扈從,又有什么不樂意呢?
這時候,有人取來骨針和羊腸。
曹朋把羊腸洗干凈切細,然后穿在骨針上。
他抬頭對那郎中道:“以后再有這等傷勢,就依著我這個辦法來。不過你要記住”一定要干凈。骨針最好能用火燒一下,包扎的時候,最好先用滾水煮一煮”曬干了,再進行包扎。”
曹朋一邊說著”一邊用骨針縫合楚戈的傷口。
把楚戈疼的,冷汗直流。只是他剛才放出了大話,所以強忍著疼痛,硬是沒有叫出聲來。
縫合完畢之后,楚戈的臉都白了。
曹朋找了塊干凈的布,為楚戈將傷口包扎好,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歇一會兒,咱回頭還得和那些狗娘養的下邳狗火拼…………瘋子,別丟了我的臉,多殺幾個。”,楚戈咧開大嘴嘿嘿笑道:“公子只管放下,那些下邳狗,不經殺……”
曹朋站起身,舉目遠眺。
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的亮光,預示著天將大亮。
“傳我命令,讓大家做好準備,天亮之后,下邳狗必然會發動猛攻,給我狠狠的教訓他們……”
“喏!”,潘璋也站起來,與曹朋告辭。
他的職責,是守護東門。如今天要亮了,他必須要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周倉跟在曹朋身后,輕聲說道:“公子,估計還要一會兒天才能亮,要不然你回屋休息一下?”
“算了,隨我巡視城樓,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朝陽初升時,并未卷起一天火云。
它的四周,是一片淺玫瑰色的晨曦,帶著一種明亮而柔和的光芒。從一片狹長的云層厚,隱隱浮起,露了露面,旋即躲進周圍淡淡的紫霧中。在舒展著云層的最高處,兩邊閃爍猶如一條條發亮的小蛇,跳躍的光柱向前移動,帶著一種肅穆,向上飛似地擁出了一輪朝陽!
天亮了。
從城外的兵營中,傳來隆隆的戰鼓聲。
曹朋手扶城垛,站定身形!他迎著朝陽,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氣,而后猛然轉身,凝視城外!
開始了……
終于還完了債,無債一身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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