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法,你了解你那位兄弟嗎?”
“鄧司馬是說阿福?”
“嗯!”
鄧芝在和鄧稷定計之后,被任為海西別部司馬之職。
他心中,始終存一疑問,那就是曾朋為何獨獨疏漏了海西縣軍事?表面上看”海西縣的軍事完善。可實際上,一直缺少一個別部司馬。鄧芝有一種直覺:這別部司馬,是曾朋為他預留。
鄧范說:“我不了解。”
“呃………
“阿福之才”勝我百倍,非我所能測度。嗯當初”我也不服氣他……,…可后來,我發現他懂得很多,令我心悅誠服。我們結義時,大哥他們本沒有把我算進去,還是阿福拉我進去…………幾位兄弟當中,我誰都不服。哪怕大哥他們,我也不放在眼中,惟獨阿福,可掌我生死。”
“那他去廣陵,為何不帶著你?”
鄧范呵呵一笑,“那是因為,我本事不夠。”
為武將者,到了鄧范這種程度,那個沒有傲氣?
人常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鄧芝想來,鄧范這等身手,未必會服氣曹朋。
可聽他所言,卻好像全無半點傲氣…………不過鄧芝可是知道,鄧范在海西的傲氣,那走出了名的。哪怕是潘樟,也未必能壓得住鄧范。他手下一百執法隊,幾乎是獨立于海西縣之外,不受任何人節制,也包括鄧稷。此前鄧芝還疑惑,鄧范為何甘做一介曾掾。現在,他明白了!
也不知那曹友學,究竟有何本事,能使鄧范如此死心塌地。
正要開口,就聽游水下游處,傳來一陣喧嘩騷亂。緊跟著鳴鏑響起,鄧芝抬頭觀望,眸光一凝。
“宋憲覺察到了…“嚴法,放拖”
“放水!”
鄧范厲聲吼道,上前一刀,便砍斷了攔河水壩上的木樁。
足有數米高的河水,產生出巨大的壓力。隨之木樁一狠狠被砍斷。攔河水壩發出嘎吱嘎吱的聲再。
“撤離,撤離!”
鄧范大聲吼叫,水壩上的軍卒,紛紛退到了西岸。
失去了木樁的攔截,沙石袋子漸漸抵擋不住流水的沖擊。
伴隨著一聲轟隆巨響,河水猶如一各兇猛的野獸,撞開水壩,向下游沖擊而去。三天的時間,看水足有數米高度。當水壩崩塌之后,失去了束縛的河水,循著河道沖去,夾帶著大量的木樁,泥沙和石塊,翻滾著,打著旋,那聲勢之駭人,即便鄧范早有心理準備,也不禁為之色變,暗中感慨不停……
轟隆隆,水龍咆哮。
在游水下游河床上的輻重兵,幾乎被嚇傻了。
當河水沖過來的時候,沉甸甸的輜重車輛一下子便被掀翻,水流中夾帶的斷木,兇狠撞擊在輻重兵的身上。輻重兵慘叫一聲,便被河水卷走。流淌的鮮血,連個血泡子都泛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