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住。!”
呂布一聲怒喝,長身而起。
他猛然向陳宮看去,卻見陳宮老神在在,好像沒有聽到剛才的那一番爭論。
“公臺,你怎么說?”
陳宮沉吟片刻,微微一笑,“徐州連續災年,而今更是錢糧匿乏。文遠,你說的不錯,君侯當有長遠計??蓡栴}是,我們若不攻伐海西,如果沒有足夠的糧草,又如何能支撐到來年?”
“這個……我們可以借糧。”
“如果海西不借呢?”
“我們……”
陳宮說:“海西,如今日漸強盛。其位于淮水北岸,已隱隱成了氣候,早晚必成君侯心腹之患。從海西到下相,不過兩天路程。一俟曹操用兵,海西必夾擊下郊,到時該如何是好?
所以,海西必須要打。不但要打,而且還要打勝。若不然的話,與君侯必無半點益處?!?/p>
“可是……”
張遼還想要瓣駁,卻被呂布打斷。
“文遠,不要說了。公臺所言不差,若任由海西發展下去,早晚必成心腹大患。這樣吧,我聽說徐縣近來似乎不太安寧,陳登在廣陵招兵買馬,似有不臣之心。你駐守徐縣,給我盯死廣陵方面的動靜。一俟陳登有異動,你就立刻渡淮水,吞并肝貽,隨時可以攻伐東陽。”
魏續宋憲侯成三人,幸災樂禍。
而張遼卻顯得是面如死灰一般,頹然低下了頭。
什么監視陳登,說穿了就是被發配出去。很明顯,自己剛才那一番話,恐怕是觸怒了呂布。
他嘆了口氣,插手道:“末將遵命?!?/p>
溫侯啊,你今日為這百萬料糧草,早晚會惹來殺身之禍。
“那誰愿為某出兵,攻伐海西?”
“末將愿往。”
呂布話音未落,宋憲已站起身來。
“末將只需率本部人馬,再命宋廣前來,足以攻克海西”
“如此,便辛苦子遠?!?/p>
呂布微笑著點頭,而后命眾人散去。
魏續三人,興高采烈的走了。而張遼則垂著頭,面色陰沉。
“文遠!”
身后有人呼喊他的名字,張遼回身看去。見是陳宮在喚他,他臉色一沉,冷冷地哼了一聲。
“文遠留步?!?/p>
“軍師有何吩咐?”
說起來,張遼此前和陳宮的關系還不錯。可是陳宮今天在議事的時候,令他顏面全無。為此,張遼心里很不痛快,故而也不會給陳宮什么好臉色。陳宮又不是蠢人,如何不知道張遼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