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座縣衙在過去三年中,基本上除非廢棄的狀態。
“那差役呢?”
“差役,差役早就沒了……”
“混帳東西!”鄧稷勃然大怒,“照你這么說,整個海西縣,只有你一個人盡忠職守不成?”
“啊……”
“隸役何在?書差何在?巡兵又何在?”
“這個……”
“本衙已有兩年未曾征役,書差更是未曾有過。至于巡兵,原本倒是有的。不過那早先的兵曹掾史馮超出走后,巡兵也就解散了。這縣衙里,如今的確是只剩下我一個人在看管。”
鄧稷冷笑,“倒是個忠心之人啊。”
他扭頭向濮陽闿看去,就見濮陽闿也不說話,只朝他點了點頭。
“來人,先把他下在牢中,究竟是何事再此作怪,本官當查明之后,再做處置……”
“喏!”
麥成聞聽,大驚失色。
“大人,我冤枉,我冤狂啊……”
周倉上去就是一記耳光,“再敢呱噪,拔了你的舌頭。”
麥成面對著兇神惡煞一般的周倉,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出聲。
“走吧,去你的大牢,前面帶路。”
“把那些賊人,也都一并關押起來。”
“喏!”
曹朋站在縣衙門口,突然扭頭對那門伯說:“你很清閑嗎?”
“啊?”
“去吧,把這里發生的事情告訴你的主子……另外幫忙帶一句話,就說這海西,是漢室疆域。”
門伯聞聽,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他看了曹朋一眼,突然扭頭,撒丫子就跑。
典滿愕然看著門伯的背影,“阿福,你是說……”
“沒有縣令,沒有文武吏員,沒有隸役,沒有書差,沒有巡兵……偏偏還有門卒?”曹朋呵呵笑道:“三哥,若沒有人給你俸祿,你可愿意做這等事情?這海西縣,可沒有傻子!”
“那麥成也是如此?”
“反正,沒他說的那么簡單。”
試想,一個公司己經倒閉了,連老板都不見了蹤影。偏偏還有員工盡職盡責,若非是傻子,那便是別有圖謀。曹朋能想明白這其中的緣由,鄧稷和濮陽闿,自然沒有理由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