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接過來一看,臉色更加陰沉。
八斤重,典型的官造制式。刀脊上還有銘文:癸酉年三月,盱臺魯造。
盱臺,又見盱臺!
曹朋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
許儀和王買拖著一個人,從林中走出來。
“阿福,這家伙還真難對付!”
許儀大聲說道:“滑的好像鬼一樣,若非虎頭幫忙,險些被這家伙跑了。”
他手里,還拎著一副弓箭,走到曹朋身邊,扔到了車板子上。而王買則將那個人丟在了地上,招手讓兩個扈從上前,把那人捆綁起來。很顯然,這個賊人,是被打昏了過去,一動不動。
曹朋拿起那副弓箭,引了一下弓,輕聲道:“四石弓,這家伙的射術,可不差。”
“恩,剛進林子里的時候,險些被這家伙傷了。”
王買說著,還展示了一下衣服上的口子。很明顯,是被箭矢掛破。
鄧稷不免憂心忡仲,輕聲道:“阿福,看起來海西的阿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啊!”
曹朋點點頭,沒有出聲。
“叔孫,此地非久留之地。依我看,咱們還是趕快趕路,到城里再說。”
“那這些人……”
“捆起來,扔到車上。”
經過了這一番變故,所有人的困倦之意,都一掃而空。
鄧稷想了想,便依著濮陽闿所說的,把賊人看押起來,而后紛紛上馬,沿著山路繼續前行。
看著霧蒙蒙的群山,曹朋心里也隨之變得有些沉重。
這還沒有到海西,便出了這么一檔子事。看起來,這小小的海西縣城里,還真是暗流洶涌!
“公子,上馬吧。”
胡班牽著照夜白,走到曹朋身邊。
曹朋也不贅言,翻身跨坐馬上,“胡班,快點跟上去!”
車隊翻過山梁,越過河灣。
須臾,海西北城門箭樓上映在夜空中的雉堞,隱約可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