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那是什么體格,壯的好像一頭牛。對方也有些醉意,一不小心,險些坐在地上。幸好同伴將他攙扶住。
“瞎了爾的狗眼”
一個文士,張口就罵。
曹真聞聽,頓時勃然大怒,“你罵誰?”
“就是罵你……走路不長眼睛,不是瞎了,又是什么?”
曹真那也是個驕橫的主兒,聞聽對方言語惡毒,那咽得下這口惡氣。于是二話不說,上前一步便揪住了對方的衣服領子。
“仲節,休得無禮,還不趕快道歉?”
被撞倒的那人,這時候站穩身形,連忙開口喝止。
曹朋也上前,拉住了曹真。
“兩位公子,請勿介懷。我這朋友吃多了酒,話語中得罪兩位,還請兩位公子,勿要怪罪。”
那人年紀大約在三旬上下,相貌俊秀,舉止文雅,頗有幾分氣度。
聽他的口音,不是許都口音,也不是豫州的口音,很輕,很柔,頗有幾分柔軟之韻。只不過,他身上帶著一股子淡淡的腥味。不是腥臭,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很怪異的味道。
曹真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松開手。
他剛從牢獄里出來,并不想過分招惹是非。既然對方服了軟,他也不好再過于逼迫對方。
哼了一聲,轉身和曹朋離去。
曹朋與那青年笑了笑,拱了拱手,也轉過身去。
“仲節,你這是做什么?”
曹朋就聽到身后傳來那青年隱隱約約的責怪聲,“此地非是下邳,你我懷溫侯重托而來,豈能意氣用事?”
下邳?
溫侯?
曹朋激靈靈打了個寒蟬,驀地轉過身,向那些人看去。
他們,是呂布的人?
“阿福,怎么了?站在這里發什么愣?”
“那些人……好像不簡單啊。”
曹真也點了點頭,“那家伙武藝不差,剛才我揪住他衣服的時候,他明顯是在克制。不過若真打起來,未必就會吃虧……哦,好像是徐州的口音。奇怪了,徐州來的人,怎登得三層?”
呂布的名聲并不算太好,他的人按道理說,是沒有上三層的資格。
而對方又是明顯剛吃罷了酒水,難道說,是哪家豪門世族子弟嗎?
徐州豪族可不少,但曹朋了解卻不是太多。
曹朋道:“那個文士,好像是領頭的。觀其氣度,和他的言談舉止,應該不是普通人啊。”
“這有何難?”曹真微微一笑,“若想知道他們的來歷,找這酒樓的人一打聽,便可知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