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在門外置守衛了?”
“回公子的話,前些日子總有人過來鬧騰。典中郎有些不耐,于是就命我等在這里值守……每戶一丁,每天十戶,輪流前來。典中郎說了,值守一日,可得一升粟米。所以我們就來了。”
這些家丁,大都是塢堡附近的住戶。
說起來,也算是典韋家的佃戶。只不過由于典韋只享有這些土地的收益,并無支配權限,于是就用這樣的方式,招攬家丁。這些家丁的主要工作,就是看門……如果真的發生事故,塢堡中自有人出面處理。所以這些家丁們也樂得輕松,看看門就能得一升糧食,很劃算。
許儀倒也能夠理解
事實上,在許儀坐牢的時候,許家也遭受到了累死的狀況。
至于是什么人派過來,大家心知肚明。當然了,那些來鬧事的人,也不敢把事情鬧得太過分。
一個黑大漢,攔住了去路。
“周壯士,這位是典滿公子和曹公子的結義兄弟,前來探望幾位公子。”
黑大漢看了一眼許儀,點點頭,往后面一指,“幾位公子今天沒有在鐵廬,你們去校場吧。”
“喏”
那家丁領著許儀離開。
許儀回頭,看了一眼高聳的院墻問道:“鐵廬是什么地方?”
“回公子的話,那邊是曹大家造刀之所。以前曹公子他們都喜歡在那邊戲耍,不過今天不知怎地,沒有過去。昨天典中郎下令,要嚴密保護鐵廬。若在以前的話,倒也沒什么問題。”
許儀,輕輕點頭。
不曉得那鐵廬中,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一邊想,一邊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小校場。
家丁自行告退,許儀則邁步走進校場大門。一進門,他就愣住了校場中有四個人,典滿站在一堆沙袋中間,騰挪閃躲,同時拳打腳踢。那沉甸甸的沙袋游來蕩去,力道威猛。而典滿穿梭其中,不但要躲閃那些沙袋,同時還要擊打反擊,那模樣看上去,頗有些狼狽。
而鄧范則站在校場一角,做出各種動作。
隨著他動作的變化,口中會發出不同的古怪音符。雖然動作幅度不大,可鄧范那赤o的身子上,汗珠子密布,油光光,在陽光下閃閃放亮……
曹朋手里握著一根一丈八尺長的白蠟桿,身體不住奇異扭晃。
隨著他身子的扭動,兒臂粗細的白蠟桿,不斷顫抖,幻化出一個又一個的槍花。他一邊抖動,一邊和王買交談。王買聽得非常認真,不時的點點頭,還會模仿一下曹朋抖桿的動作。
“槍,是百兵之王。
人常說,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想要練出一手好槍,不但需要勤奮和努力,更要求資質。名師,天資,勤奮,缺一不可。其中,這天資極為重要,就好像夏侯,有名師,也很勤奮,但想要用好槍,卻并不容易……不過,我今天要交給你的,并不是槍術,而是教你整勁兒。”
說著話,曹朋一抖白蠟桿。
“想要掌握整勁兒,腰背之力非常重要。
抖槍和滑桿,是練習的最好途徑,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滑桿,需要把全身的勁力,通過桿頭作用于對方的桿子上,令其難以支持,并滑落觸地。這需要以腰胯為圓心,前手為支點,后手為杠桿,落選發力。所以練習滑桿,就必須明白源于足彩,發于腿擰,旋于胯撞,合于腰扣,行于手撐的整勁兒。這于你我目前來說,還有些麻煩,所以我們今天,只練抖槍。”
曹朋教導的非常認真,王買也聽得請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