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曹操是大司空,總攬朝綱。可實際上,他對自家的子弟,要求非常嚴格。每個月的例錢,都有限制。說起來,曹真的月例算是最高的那種,曹昂在世的時候,一個月也不過三十貫而已。
曹真在一旁坐下,腦袋一個勁兒的犯迷糊。
曹朋遞給他一杯水,曹真接過來,一口氣喝光,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阿福,你鼓搗的這個玩意兒,實在是太害人了”
“好堵人之天性,無所謂害不害。我只知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玩玩兒還好,如果當了真,禍害不淺。其實,沒有這麻將,外面人不照樣賭嗎?比如西里許的斗犬館,也是一種dubo。一個是殘害生靈娛樂自己,一個是殘害自己,娛樂自己,區別也只不過這么多罷了。
大哥,你覺得這東西,可有意思?”
“當然有意思。”
“我還有幾種小游戲,甚至比這個,更有意思。”
曹真驀地抬起頭,凝視曹朋。
“阿福,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覺得,你這話里有話……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想法呢?”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么輕松。
曹朋笑了,點了點頭。
“大哥,這天下有錢人多不多?”
“多”
“似你們拼死拼活,可最終卻平白便宜了一群蠢貨。”
曹真沉默了,眼睛瞇成一條縫,沒有接口。
“這些錢,應該是咱們的……何苦咱們賣命,便宜了那些蠢貨,還要讓他們翻過來騎在咱們頭上?”
“你是說……”
“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曹真道:“說來聽聽?”
曹朋深吸一口氣,附在曹真耳邊低聲耳語一陣。曹真先是一陣眉飛色舞,旋即又露出凝重之色。
“這么做,能成嗎?”
聽得出,曹真有些心動,但又有很多顧慮。
曹朋笑了,一把勾住曹真的脖子,“大哥,如今你沒成家,衣食無憂。可人總要看得長遠,難不成你要一輩子靠著曹公?將來你成了親,納了妾,肯定要出來住。這宅子得要花錢吧,衣食住行也要花錢吧……還有,你性子豪爽,有古孟嘗君之風。憑你那點俸祿,能撐得住?
還有,將來有子孫了,也要為他們籌謀。
人若無三世之謀,到頭來子孫遭殃。曹公能護佑你一時,未必能護佑一世。好吧,就算曹公護佑你一世,以后呢?赤o裸的來,咱不能赤o裸的走,總歸是要為子孫留下一些東西。”
曹真的確是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