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腳下生風,呼的沖向馬玉。
同時在告訴奔跑當中,身形猛然回轉,口中發出一連串巨雷似地暴喝,三支小戟,脫手飛出。
走在最前面,已經搭住車架子的軍士,在這時候也感覺到不對勁。
看大漢剛才搬動車架子的模樣,這馬車的份量應該不會太輕。可用手一搭,明顯感覺到馬車并沒有那么沉重。正疑惑間,耳邊傳來大漢的怒吼聲,身后緊跟著一連串慘叫,撲通撲通,三名軍士倒在血泊中,后腦處,各插著一支小戟。軍士心知不妙,連忙撤手想要后退。
也就在這時,眼前一道銀光閃過,噗……丈二銀槍,沒入軍士的哽嗓咽喉。
夏侯蘭手握銀槍,一合陰陽把,雙臂一震,撲棱棱將那軍士的尸體甩出去,撞翻了兩個軍卒。他一腳踩在車架子上,腳下一用力,騰空而起。丈二銀槍在細朦朦的雨絲中,猶如一道長虹貫日,呼嘯著就撲向幾名軍士。
“啊”
馬玉正扭頭和鄧才說話,哪料到前方風云突變。
不過,他好歹在軍中也干了些時日,還參加過夕陽聚的伏擊。這本能的警覺心,還是有的。
反手一把抽出長刀,口中高喝:“敵襲,敵襲,攔住他”
說實話,馬玉還真不害怕。自己這邊五十多個人,而對方只不過兩個人而已,有什么可怕?
十幾名校刀手蜂擁而上,撲向那黑面大漢。
這些校刀手,可都是從義陽武卒跟過來的人。魏延下落不明,唐吉戰死,魏平被殺,那些反叛的義陽武卒,就變成了沒人要的孤兒。陳就是看不上,其他人覺得這些人連自家主將都敢反叛,不值得信任。于是乎,就便宜了馬玉。不但當上了都伯,還接收了參與的義陽武卒。
細雨之中,刀盾兵悍勇爭前。
而黑面大漢,卻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土雞瓦狗,也敢前來送死?陳留典韋在此,正好送你們上路”
只見他反手一把掀開虎皮背包上的黑布,露出一對明晃晃的雙鐵戟。大戟抽出,迎著那些刀盾兵,兇猛劈落。只聽砰砰兩聲悶響,沖在最前面的兩個刀盾兵,手中鉤鑲被劈成碎片。巨大的勁力扭斷了他們的手臂,身體呼的騰空而起,飛出一兩米遠,撲通一聲便落在泥濘之中。
口鼻中,涌出黑血。
身體在泥水里抽動兩下,便再也沒有動靜。
馬玉手中的鋼刀才剛拔出來,正想要縱馬上前。可看到這幅景象,那到了嘴邊‘殺’字,竟生生咽了回去。
這家伙,好厲害……